“大师兄真犟,简直是一头倔驴。”
苏御拿谭方鼎没辙,咕咕哝哝往外走,打算快步离开。
心中还挂念小嬛。
虽然自己留话让孔硕照应。可那里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让小嬛一个人待久了,容易出问题。就好像一头老虎,把一只小绵羊托付给一群狼照看。如果老虎回来晚了,搞不好哪匹狼就没忍住。
掀开后门门帘,穿堂而过,只是与谭沁儿打了声招呼,便要走出大门。
谭沁儿正在收拾桌面上的残羹剩饭:“喂,这么着急走?”
“嗯,我是抽空出来的。”
谭沁儿情绪不高地说:“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多待一会儿?”
苏御想了想:“下次吧。”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扭回头又说:“这次来得匆忙,没给你带礼物。这枚金币送给你,拿去买套夏装,算是我送你的。”
放下钱,苏御要离开。
谭沁儿擦了擦手:“你别走,我给你做了双鞋。”
姑娘跑到自己屋里,取来一双银色长靴,脸上泛红,却用最凶狠的口气说话:“这是我头一次做靴子,不许你说不好。就算不合适,你也要穿的。”
苏御想收下靴子,却又收回手道:“你以后不要再送我东西。”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丢下一句话,苏御想走,又站住脚:“还是那句老话,力求而不得时,便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谭沁儿手里拎着靴子,呆呆站在门口望着苏御背影,突然从门后伸出一只大手,把姑娘拽了回去。
——
回到听风阁,去二楼看了一眼,发现孔硕不见了。
整个包间里只剩下小嬛一个人,她还是趴在栏杆上向下看表演,杯子里的葡萄酒剩下一半,水果点心倒是让她吃了个干净。
当时门口有两个打手,他们站在包间的外面。
苏御走进来,坐到小嬛旁边,继续看了一会儿表演。
那表演十分大胆香艳,抬腿跳跃间,方寸之地若隐若现,把小嬛看得抬不起头来。
刚才在门口,苏御偷瞄两眼,那时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
现在苏御回来,她就低着头不看了。
“快宵禁了,咱们回去吧。”
“哦。”
小丫鬟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却还是要装出一副“不喜快离”的急迫感。看了看桌面上别人剩下的糕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