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左耳贴着一块白纱布,低头抽烟,迈着嚣张的八字步,拎着一件衬衫走出九龙城的私人诊所。
虽然,有只耳朵被打烂,外貌会变丑陋,仲有听觉会失调。
但是和给人一枪崩掉脑袋相比,结局已经好上很多。
不过,别指望他对雄哥感恩戴德,古惑仔只看眼前利益,睚眦必报者是多数,懂大义的人不会公开讲造反。
番薯最想做的便是报仇,可是得先找一个靠山,幸好不止一个人反对阿公。
这时一辆出租车在他对面街停稳,司机降下窗户喊他过街。
番薯咒骂两声,大摇大摆地横穿公路。本来偏僻的路段都没几辆车,拐角处司机更会慢行,不用担心发生车祸。
可是真有一辆私家车高速过弯,车轮都与地面刮出尖锐的摩擦声,一帧反应的时机都没给。
番薯右手惊闻车声,双目里一片灯光,接着意识便陷入一片黑暗,人生收获“零帧时刻”。
“砰!”
他直直飞出十几米远,摔地上砸的四分五裂,身体躯干一边翻滚,一边掉零件。
私家车与出租车都飞速逃离,足足半个多钟后,交通警才赶到现场,进行案件记录。
这份档案辗转送到尹照棠的办公桌上,但送信的人却是刑堂掌刀沙头仔。
只见沙头仔穿着衬衫,翘起二郎腿,半靠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把弹簧刀,传话道:“阿公讲番薯死的冤,肯定另有隐情,这件事情交由你私下调查。”
“我率二十一名刑堂弟子,听棠哥的调遣,现在棠哥有乜吩咐啊?”
尹照棠放下档案,心中也觉番薯死的蹊跷,绝不可能是交通意外。警方懒得调查一个烂仔死因,没定性成帮派仇杀,都只是因为不想增加重案数。
社团又怎么可能相信番薯是车祸。
正常来讲,社团也不会追究一个四九仔的生死,除非阿公是借题发挥。
“沙头哥是刑堂大底来着,地位比我高,怎么能讲是吩咐。”尹照棠掏出一盒古巴雪茄,起身来到沙头仔面前。
“五百美金一支的名牌货,沙头哥来一支吗?”
沙头仔接过雪茄,啧啧称赞:“神仙棠真是大捞家来的,办公室里又是按摩座椅,又是雪茄名酒。”
“社团二十多个正职大底,数你过的最舒服啦。”
尹照棠深吸一口,面带微笑:“沙头哥透点口风给我,阿公到底什么意思?”
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