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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污水里的人挣扎了一下,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太肮脏,然后用手撑着石壁,坐起来了一些道:“来了?”
“来了。”
赵时莫名产生了一种西门吹雪跟叶孤城的感觉,然后蹲下来看了一眼柴温,又抬头看了一眼压抑潮湿的房顶墙壁:“你竟然没有安排属下营救?”
“安排了。”
柴温无奈的看了一眼耶律中保:“只是他一追上来便砍断了我另一条腿,属下倒是还想救,只是我不想活了。”
赵时低头看了一眼对方几乎被齐根斩断的双腿,觉得很有必要长话短说,直截了当道:“我有三个问题问你。”
“愿闻其详。”
柴温捋了一下湿漉漉的长发,露出了苍白无色的脸,赵时便坦然道:“很丢人,那个侮辱了崔娘子的恶徒,还没有等我问出什么关键情况,就已经被愤怒的群众打死了。”
“哦?”
柴温有些哭笑不得:“若不是他杀了崔娘子,还被你看了出来了,我又何必沦落至此,所以,你想确认的就是他是不是我的属下?是。”
“不是。”
赵时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崔娘子是不是杨川族弟的……良人?”
“你就想问这个?”
柴温有些诧异,然后不知为何又认真的摇摇头,补充道:“杨川的族弟叫杨风。”
“杨……风吗?”
不知为何,
赵时突然就有一点点难受,这按理来说很不应该,毕竟,他既不知道崔娘子的名字,又不知道杨川族弟的名字,甚至就连人也只是见过死去的那個杨川族弟,但是,他就是一时间有点憋闷,或许也只因那句……
子规夜半犹泣血,不信东风唤不回。
风?
赵时顿了好一会,然后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那老者。”
柴温稍微坐直了一些:“这有什么为什么?他就是崔娘子失散多年的父亲,算是这个案子的其中一环,我既然已经确定自己暴露无遗,那自然是毁尸灭迹。”
“不对。”
赵时连迟疑都没有,摇头道:“正因为他是崔娘子的父亲,伱没理由杀他了。”
柴温沉默,
李令时,耶律中保站在赵时一侧看着他,莫名感觉这种被逼问的感觉有些熟悉,却又莫名有些爽感,原来旁观别人被一句句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