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回来的很快。
她摸了摸宋纯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又摸了摸额头,很欣慰:“烧退了些。”
然后又给他换了冷毛巾。
然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宋纯的病床边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五个热水袋威力非同小可,宋纯惹得满头大汗,根本睡不着,于是偷偷睁眼瞄她。
只见她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特别棘手的事情。
正在这时,肯西林敲了敲门,推着田教授走了进来。
田教授恢复得很快,脑门上裹着厚重的一圈纱布,但脸色红润了不少,她压低声音:“小纯好点没?”
“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烧了。”江漓说。
田教授的脑袋被特殊器材固定着不能转动,可不知怎么的,病了一场看到宋纯就觉得特别的亲,他对肯西林说:“好孩子,你推我过去一点,让我看看小纯。”
“肯西林只好把田教授推近了一些。”
江漓是田教授独自带大的,发烧感冒简直是家常便饭,她娴熟得伸手贴贴宋纯的额头,又伸手到被子里摸宋纯的手。
突然她一下子愣住了。
指尖碰到一个滚烫的硬东西。
接着手腕就被人抓住,宋纯满脸通红,虚弱不堪,力气却大得惊人。
幸好肯西林跟江漓已经走到窗户边谈事。
肯西林问江漓:“你打算怎么处理云朵儿的事情?”
江漓有些烦躁,下意识抬手要烟,但又意识到屋子里有两个病人。
肯西林看向田教授:“奶奶,我跟肖离谈点事情,我让护工进来陪您待一会好不好?”
病房门开了又合,田教授终于抽出手:“行了,别装了。”
宋纯拽过被子,只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奶奶”
“你唱这苦肉计为什么?”
宋纯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既然已经穿帮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懒得遮掩:“阿漓执意要跟我分手,我没法子。”
他眉眼低垂,拉开被子,露出快要烤糊的大长腿,委屈!
田教授心口一软,正要说话。
宋纯又补了一刀:“奶奶您又不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那丫头太犟,这样吧,你想办法让我去院子里透透气,我就教你个办法不用这么受罪。”
“真的?”
“那当然。”
“不就是想去院子里,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