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苏澈出的风头可比清水桥诗词晚会大多了,五十几个才子共聚饕餮园,把整个二楼都坐满了。
虽然花的钱是苏有钱的,但确实苏澈出了名。
往后几个月啊,哪户人家办席,规格不够大的,客人都会来一句:
“哎,你这酒席办得不得劲啊,你看看人家苏府六少爷办得,那才叫酒席。”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酒席才喝到一半,苏澈就已经扛不住了,整个人趴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不是说他酒量不行,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五十几号人轮流灌啊。
苏有钱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暗道一声“不中用”,余光又瞥见了已经吃饱了,在一旁发呆的冻梨,眼睛一亮。
他朝半醉的陈夫子敬了一杯酒,说道:
“夫子啊,犬子能有这点出息,多亏你的教导!来,我敬你一杯!”
陈夫子仰头一口喝完,摆摆手,答道:
“苏公子有这等诗才,可不是我的教导,你这马屁拍过头了。”
苏有钱也不觉得尴尬,笑着继续说道:
“夫子,你说我这犬子为人如何?”
听到这话,陈夫子两眼一睁,抓了抓长须,道:
“这可是你问的哈,那我就直说了?”
“夫子但说无妨。”
陈夫子深吸一口气,轻抿一口小酒,缓缓说道:
“公子这人,说实话,你说他坏,他也不算太坏,你说他好,他也挺坏的。”
“打架斗殴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武能大石碎胸口,文能撒钱上青楼。”
“说他纨绔,他又只做些小恶之事,说他秉性纯良吧,一天到晚又到处招惹是非。”
“说他草包,他又写得一首好诗,说他才高八斗吧,文学常识都不知道。”
“一句话说来,就是本性不坏,为事尚恶。”
最终,陈夫子给出最中肯的答复,苏有钱赞同着点了点头。
苏澈从小到大,他不是不去管自己的儿子,只是他觉得,无论怎么混帐,只要不做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就可以。
至于苏澈前途、未来之类的,更不用担心,他苏有钱要啥啥没有,要钱第一名。
平日里别人总说他铁公鸡一毛不大,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拔一根毛,足以吓死他们。
他苏氏商行,开遍整个大厦西南部,金银财宝,多到用都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