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帐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公叔捷眼神凝视着乐尧,口气幽幽道:“乐尧都尉就当不知道大王传命,如何?战后大王若赏,都尉当功,若罚,皆吾一人之罪。”
乐尧低头思慎片刻,随即抬首,冲着公叔捷揖道:“仆觉得,大王此时定然不知前线的局势,将军不如先谴快马入王都,向大王禀明厉害。仆相信,大王若查明实情,定然不会再阻拦将军与赵国开战。”
公叔捷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鸿上塞距王都三百余里,来回至少要五天。都尉乃通兵之人,应当知,战机稍纵即逝之理……”
“这……”
公叔捷说罢,朝身旁的副将使了个眼神。
帐中诸将收到命令,缓缓朝着乐尧围了上去。公叔捷见乐尧油盐不进,也不准备和他继续在这,辩解这些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见众人朝着自己围来,乐尧顿时一惊,撤步就要退出大帐,但此时才跑,显然已经晚了,里里外外全是公叔捷的亲信,他怎么可能跑得掉。
不过片刻功夫,乐尧就被众侍卫擒拿于一旁,随即腰间的半块虎符也被摘了去。
乐尧半跪在地上,双手被麻绳束于身后。
他神色复杂道:“仆素来敬重将军,仆以为,与赵国战与不战,将军都无需当此大险。或许赵国与我中山的关系,并未有将军想的那般恶劣……”
公叔捷抬手打断他,道:“吾之安危,都尉无需多虑,都尉好意,吾亦心领了。若能毁赵国之基,仆身死又何妨?且,都尉以为,今日我大军就算不攻代地,来日赵国难道就不伐我中山了吗?”
“暂时委屈都尉几天,待吾率大军攻下尉文,再亲自向都尉赔罪!”随即对着侍卫吩咐道:“押下去,没有吾之军令,任何人不能靠近乐尧都尉!”
“将军万不可如此,将军不可啊……”
公叔捷从副将手中接过乐尧的半块虎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从自己怀中掏出另外半块,拼在了一起。
正如他刚才所说,他不惧死,唯惧国衰而亡。若能一战夺得赵国尉文,再与楼烦、林胡合兵一处,便有可能彻底代地收入囊中。到那时,中山国便能彻底对赵国形成压制之势。
但,很显然,公叔捷想的有点太过于美好了。
“将军,代地急报!”帐外突然传来的侍卫的禀报声。
公叔捷心中一喜,难道林胡和楼烦合兵攻破了赵军主力?
“快传!”
不多时帐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