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抬眼瞧了瞧孙老三,神色淡淡道:“三公子,前头的药囊那都是一般货早就卖完了,就我这手里还剩下个加强药囊。
就是这价格有点贵,你确定要吗?”
孙老三微微皱眉,不耐烦道:“你且说个价,本公子还能缺了你的银钱不成?”
姜糖微微勾唇,道:“一个药囊三十两银子。”
孙老三一听,顿时怒目圆睁:“什么?三十两?你怎的不去抢?”
姜糖面不改色,道:“孙三公子若觉得贵,也可以不买啊,我这药囊本就珍贵至极且只有一个我原打算自己留着用的。
往后几天怕是少不了今日这阵仗,我还想留着保命呢!”
一听姜糖这般说,孙老三脸色一阵变幻。
犹豫片刻后,咬咬牙道:“罢了罢了,三十两就三十两吧,给本公子来一个。”
姜糖不紧不慢地从行囊中取出一个药囊递给孙老三,孙老三一把夺过,嘴里还嘟囔着:“大难临头各自飞,只剩一个还是自己保命要紧。”
说罢,便将那药囊藏在怀里。
姜糖看着孙老三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对这孙三公子的行径颇感不齿。
而周围的众人见孙老三如此财大气粗,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有人羡慕孙三公子有钱能买药囊,有人则指责他对小妾无情却又舍得为自己花钱。
在这落难之际,人性的复杂尽显无疑。
上了马车。
姜糖丢给飞云一个药囊,“诺,你拿着驱虫用。”
飞云神色有些尴尬,“姜娘子,我、我没钱……”
“没钱可以做工抵债啊。”
飞云一听,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忙不迭地点头道:“多谢姜娘子,这一路上您有需要敬请吩咐。”
姜糖微微颔首,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飞云小心翼翼地将药囊踹进怀里,心中对姜糖是满满的感激。
马车缓缓前行,道路崎岖不平,车身不时晃动。
“咳、咳……”
一阵咳嗽声,吵醒了正昏昏欲睡的姜糖。
“主子,你没事吧?”
正在赶马车的飞云听到车厢内的咳嗽声,着急询问道。
姜糖翻了翻白眼,“就是干咳几声,死不了……”
她伸手去摸了摸萧睿的额头,“不烧了,生命体征也逐渐平稳,喝点儿水吧。”
萧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