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不责怪,暗中来拱火。
这番话说得又茶又表。
张君临要不是留着陈皇后还有用处,此时绝对一巴掌把她拍到御撵里,让狗皇帝扶都扶不起来。
“陈皇后说得对。”
张君临附和的话没有让陈皇后高兴,反倒是心里一惊,暗中思考着刚才她说的话,到底哪里不正确。
但无论怎么想,她这番话滴水不漏。
“陈皇后刚才说十年前二皇子只是一个幼童,他确实没办法对我下毒,所以下毒者别有其人,陈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想必应当知情。”
不好。
陈皇后这才发现自己被带进了沟里,但她丝毫不慌,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
“君临你口口声声说君初下毒害你,可有证据?”
不等张君临回答,陈皇后举起袖子拭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泪,对着张承乾叩首一拜。
“陛下,君初已死,这么多时日以来,他身边的人都在君临的看管之下,难免屈打成招,人证绝对不可信。”
“是啊……”
张承乾顺势附和着。
“张君临,你若想借此攀咬皇后,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
这种时候,袒护陈氏便是袒护他自己。
张承乾可不愿意给那位留下一个未照看好未来储君,任由后宫妃嫔戕害这个逆子的“毒父”印象。
更不想好不容易能够斩杀张君临的时机,被一个可能存在的下毒一事给毁掉。
“父皇,儿臣在去皇庄以前,你说什么我都信,自从母后死了,你无法照顾我,让我在宫里吃残羹剩饭,告诉你时,你说这是对我的磨炼。”
“我想习武你找来的教头故意刁难我,说我没有习武的天赋,你把母后留给我与长姐的功法告知陈皇后的儿子们,你说这是我身为兄弟应该做的。”
“我想习文你说我不是那块材料,放任皇子公主们对我欺凌,甚至上书房里的王公大臣们的孩子也能欺辱我……这些事,我都以为是你想磨砺我特意不管不顾,可现在我明白了。”
张君临早就知道,像这种不必要的苦难施加到原身的身上,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换作原身的话,提起这些可能会气愤。
但他此时却能够冷静的表现出失望、伤心。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正好让大家瞧瞧你这个狗皇帝是如何对待先皇后的儿子的。
张承乾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翻旧账,原本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