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闵在宴席散去之后,回到自己的寝帐,还能入睡,就着灯光在那里看书的时候,便看见义阳公石鉴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好似做贼心虚一般。
看到这一幕,石闵不由得笑着道:“殿下,你怎么来我这里还偷偷摸摸的?就那么担心被人知道吗?”
“棘奴你是不知道啊。”
石鉴丝毫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石闵对面的席子上,盘腿坐下,而后拿起了水壶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地一饮而尽,然后说道:“现在你可是父王跟前的大红人,我们大赵国少有的那么几位权柄赫赫的大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你呢。”
“父王虽然没有明令禁止我们诸子拉帮结派,拉拢朝中的文武大臣,但是孤知道,他心里必然是不怎么喜欢的。尤其是你,棘奴,父王他现在十分的看重你啊!”
闻言,石闵眯着眼睛道:“殿下深夜造访,只怕不是说这等事情的吧?”
“真是凡事都瞒不过你。”石鉴瞟了石闵一样,问道,“棘奴,孤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何在之前拂了父王的面子,不愿休掉董氏,娶石兰为正妻?娶一个父王的女儿,对于你有多少的裨益,孤相信你应该是知道的。”
“殿下,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利益就能衡量的。”石闵淡淡的道。
石鉴闻言,又打量了石闵几眼,不由得摇摇头道:“孤还是看不透你。不过好在,你已经完全得到了父王的信任,相信日后父王称帝了,棘奴你必然能够平步青云,封王拜相的!到时候,孤还要拜托你多多提携了!”
“殿下不欲夺储乎?”
听到这话,石鉴的眼皮子一跳,随即又往四周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害怕什么人听见这些话一般。
石闵不由得含笑道:“殿下又何必遮遮掩掩的。这里只有我的一队亲卫,戒备森严,不会有什么外人可以窃听的。而且,我可以毫不客气地告诉殿下,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大王的掌握之中的,你以为大王不知道你拉拢了我,意欲夺储吗?”
“父王知道?”石鉴愣住了。
“大王有一个直接听命于他的情报组织,名为‘悬镜司’,号称天罗地网,无孔不入。似殿下你这般掩耳盗铃的行事作风,大王想不知道你的意图都难。”
“……”
石鉴拜服,说道:“请棘奴教我。”
“殿下不必在意。夺储之事历代都有,大王想必是不甚在乎的。不过关于夺储,殿下可有自己的一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