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将工部所有的官员都惩办了不成?”
薛明柏道:“还不知道,我问了工部的马俊望大人,听他的口气,这次多亏有了二弟……爹的事说不定能看在二弟的份上从轻处置。”
二太太道:“光靠着大房怎么行,明睿找不到的时候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家人遣出去找,你爹出了事,没见老夫人去请谁帮忙,终究是不一样,人家是继承爵位的,咱们家……”
薛明柏看二太太着了急,忙道:“儿子再去想想办法。”
二太太坐下来,喝了口茶,润润嘴唇,想起什么抬起头,“你弟弟在做什么?这么晚了怎么都不见他回来?”
薛明柏道:“儿子今天倒是见了,”说着目光一深颇有些含义,“今天出了衙见到三弟,刚要叫他,看到常宁伯世子将他叫走了。”
二太太晦暗的眼眸猛然亮起,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说常宁伯世子?”
薛明柏点点头,“常宁伯世子对弟弟还十分热络。”
常宁伯家肯定知道老爷的事,还肯让世子和明霭来往,那就是说……她怎么忘了,倒可以去跟常宁伯夫人打听打听,说不定常宁伯能帮上忙。
薛二太太思量着去常宁伯府的事,这边陶府里瑶华劝慰大太太,“姐姐已经没了,母亲要宽宽心,这样姐姐在那边才能安心。”
大太太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可是想起淑华来还是抑制不住,又听外面有人道:“郎中来了。”
瑶华这才躲进幔帐旁边,看着郎中上前诊脉。
不一会儿郎中去外面开了方子,嘱咐陶二太太王氏,“大太太是情志郁结伤及了内腑,吃上几剂药会有好转,只是切不可再伤心了。”
陶二太太忙应承,又吩咐人去拿方子抓药回来,等到郎中走了,瑶华方从内室里出来,陶二太太叹口气道:“还是多安慰安慰大嫂,现在已经是……只能节哀顺变。”
瑶华被说得掉了眼泪,等到陶二太太走了,瑶华又到大太太床前伺候。
大太太眼睛有些刺痛,闭上眼睛仍旧忍不住流泪,“淑华已经走的不明不白,我决不能容赵家再草草办了她的身后事,总要求个诰赠,才能让她在那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中如同火煎。
瑶华紧紧握住大太太的手,“要不然让人将蔡夫人请过来,母亲好好与夫人商议,说不定……”
大太太冷冷地道:“只怕就是推脱,到了最后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