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不由地一跳。
房事他确实懂得不多,虽然身边一直有大丫鬟,外面也总会遇到应酬,他却一直不近女色,人一旦养成了习惯很难更改,在朝堂上不可轻信任何人,任何一种迎合都可能别有用意,对待身边人也就渐渐如此,只要不是自己承认的很难近身,渐渐地府里人都知道他的脾气,除了祖母房里出来的海玉,别人也没有胆子在他身边久留。
只有自己的妻子才是被他承认的,唯一能让他在意的人。
床第间的事该是很容易,他从来未多想过,至少水到渠成。真正到了洞房花烛夜,瞧着她紧皱眉头,害怕的样子也就半途而废。
也许哪里有些不对头,他还真的翻出书来瞧,偷偷摸摸的样子,真是可笑。薛明睿伸手将容华头上固定长发的簪子抽出来,低下头来与容华贴着额头,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带着花瓣的香气。
想起自己那种可笑的行为……他又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他是武穆侯薛明睿,一举一动已经能让人望而生畏。
却还是小心翼翼,整颗心紧绷着,比金銮殿上面圣还谨慎。
惧怕可以克服,只要有胆色敢作为。
喜爱却不一样,发自内心无法遮掩。
他细长的眼睛沉醉、迷离,让她心跳猛然之间快了许多,今天有些奇怪,不过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心慌。
什么时候她就变得这样脆弱。
几次轻轻的亲吻,容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声渐重,薛明睿却似仍旧游刃有余,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腰肢渐渐向上,然后倾身过来,他的灼热抵在她的腿上,似是有脉搏般有规律的跳动,她慌乱地想躲开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一丝丝地推进,渐渐顺理成章……
她的身体一缩,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腰肢不允许她闪躲,低声在她耳边,“别怕我,别躲开。”
她的胸口像是被渐渐撑开一般,到了极致猛然一酸。
……
早上新铺的翠蓝色被褥被揭开扔在一旁,她想起身穿衣服却被他抱在怀里,这个样子,不合礼数又荒唐,万一被人知道,那可怎么才好。
“侯爷还有公文没看完吧?”这次工部贪墨的案子一定十分棘手,不然也不会落在薛明睿头上。
“贪墨的银子怎么也找不到。”薛明睿手指抚过容华的鬓角。
第一次面颊粉红,鬓角出了汗。
“没有银子,无法定案吧”多少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