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也能知晓,这件事早晚要被揭出来,不算是秘密。
李妈妈道:“现在这种情形,老夫人也别想太多劳神。”
润哥将最喜欢的结子拿给老夫人看,老夫人笑着颌首,润哥这才跑去又和雪玉在笸箩里挑结子。
李妈妈和老夫人说话,雪玉便引着润哥去套间里面玩。
“哪朝哪代不是这样,众皇子之间针锋相对,那个位置只有一个,不争的头破血流谁肯甘心?”皇上也是过来人,只不过现在换了角色,“无论是谁都避免不了的。”这是天家,就是寻常之家,子女们长大了又何尝好管束,以圣人之言教导,对父母言听计从,难免教育些表里不一,心生怨恨出来,到时候一样要有祸事。
又过了一些时候,薛明柏回府里道:“刑部接到了密告,工部贪墨案的银子已经找到了,恐会被人连夜转移,刑部已经派了兵马去查看。”
老夫人问道:“有没有说去哪里?”
薛明柏道:“说是京畿的一处庄子上,却没说是谁的庄子。”
老夫人道:“去王府的人回来了吗?”
薛明柏道:“还没回来。”
老夫人点点头。
薛明柏道:“我再去安排人去外面探探,有别的消息好报回府里。”
……
安亲王爷“忽”地一下站起身。
问跪在地上的清客,“本王问你,杜滔哪里去了?”
那清客道:“刚才还和他在屋子里吃酒,后来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安亲王爷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青白,厉声道:“平日里养着你们在府里,就知道吃酒作乐,”说着顿了顿,“来人呐,将西院里的那些人全都给我叉出去。”
门一响顿时有人进来,那清客更是慌起来,“王爷……王爷息怒。”
“王爷,”坐在一旁的薛明睿道,“现在不是整治王府的时候。”
安亲王爷转过头看向薛明睿,“那你说,本王可怎么办才好?”
安亲王爷和薛明睿在前面说话,安亲王妃在后院坐立难安。
郡主不时地上前劝慰,安亲王妃却板着脸不跟女儿说一句话,永晟能从小院里跑出来,跟女儿一定有关系。都怪她平日里太骄纵了这一双儿女。
郡主亲手端了茶给安亲王妃和容华,容华忙接过来,刚要道谢,前院打发人来禀告,“王爷和侯爷进宫去了。”
安亲王妃十分惊讶,容华本来悬着的心却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