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微微蹙起眉头,“都写了些什么?别是府里没有的。”
陈妈妈为难起来,“要说都是老太太自己的梯己,原来都是收在老太太屋里的,只是后来……”看着大太太一眼,并不将话说清楚。
大太太皱起眉头,陈妈妈说的那些东西,难不成是她这些年管家的时候从公中借走没还的?
陈妈妈会意地点点头。
大太太面色深沉,看了一眼瑶华,“你过去看看老太太到底在做什么?”
瑶华站起身,乖顺地低头应了,将手里的针线交给湘竹收起来,这才离开内室。
陈妈妈端来一杯清茶递给大太太,大太太喝了一些,开口问道:“老太太到底怎么说的?都有些什么?”
陈妈妈闪烁其词,“老太太病成这样,许多话是不能当真的。”
大太太板起脸,冷哼一声,“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得?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就算是她不说,老太太的话早晚也会传进大太太的耳朵,“老太太要那孔雀线绣的雀屏,那套前朝的青瓷,还有三彩的双耳瓶,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不少。有些是三小姐、四小姐成亲的时候做了嫁妆,有些是报了损耗的。”还有一些收在了大太太屋里。
大太太道:“你没回了老太太,让她别太劳神,二小姐的嫁妆我已经办妥当了?”
陈妈妈道:“回了。便是更好的话我也说了,只是老太太说,二小姐是个自小就没人疼的,嫁妆自然也能准备的马马虎虎,二小姐能受得委屈,她却不能糊里糊涂地算了。”
大太太挑起了眉毛,怒火几乎要从眼睛中喷出来,“这是什么话?瑶华是我亲生的,我还能亏了她不成?”
陈妈妈道:“老太太手里还有一份早几年的单子,上面清楚的记着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入库的。老太太说了,这几年老爷做了大官,家里进项应当是不少,怎么东西反而少了许多。一定丫头们不能尽心尽力,好些东西不知放到哪里去了,穷日子要知道珍惜,富日子更要小心,不能自己先将自己败光了,将来真的有了事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大太太抿起嘴瞧了一眼陈妈妈,“是有谁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老太太这话像是知道了瑶华是为了陶正安的事才嫁去常宁伯府。
陈妈妈忙道:“怎么会呢,大太太已经说了让老太太安心养病,应该没有人敢在老太太面前嚼舌。”
大太太仔细思量,“是不是瑶华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什么?”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