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砧板上的鱼也要做最后的挣扎,安亲王爷怎么也能在御前辩上几句。
皇帝挥挥手让薛明睿几个退下,大殿里除了皇帝和安亲王爷父子,只有两个贴身伺候的内侍在。
安亲王爷换了几口气,果然拼着力气爬到皇上脚下,“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是被……奸人陷害……什么歃血为盟……儿臣半点不知。”
御座上的皇帝阴沉着脸,半晌才冷冷地道:“你的意思,谁是那个奸人?”
安亲王爷喘着气,“是……是……庄亲王……父皇不在京里……朝政全由他一个人把持……朝中文武谁不听他的……他害儿臣……易如反掌……父皇不信……随便叫来朝官问……谁敢说他半句坏话……他又贤又仁的名声遍朝野,宫里的事……有儿臣们不知晓的……岂有他不知晓的道理……八弟没了,他立即就查了……义承侯赵信……的罪……哪里有这样凑巧的事……”安亲王爷胸口痛的几乎难以继续,“儿臣猜测……他定是早就知晓八弟的病情……放任不管就是要利用八弟的事来做文章……儿臣的事也是如此……早就被他布置好了……”
听得这话,皇上绣着金龙的袖口微微颤抖,眼睛深谙了几分,里面似有滚滚黑云压了过来,用极其冰冷的声音道:“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你推荐给我的道士也是别人提前安排好的?那道士说的好,朕的儿子里只有一条真龙,”说着恶狠狠地看向安亲王爷,“这句话他倒是说对了,朕百年之后这皇位必然要传给其中一个儿子,但是不管那条真龙是谁,都不会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安亲王爷整个人被吓得缩在那里只断断续续地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
皇上不屑再去瞧脚下,“你冤枉?你府里的鲤鱼化龙池,还有那所谓的一步登天亭,不是你让人修的吗?”
安亲王爷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府里的幕僚就没给你出过谋反的主意?你是想要弑君杀父还是要威逼朕让位给你?”
安亲王爷被逼问的几欲晕厥过去,“儿臣……不敢……儿臣没这样想过……都是庄亲王逼的我……父皇……只是因为儿臣拿到了他们贪墨的罪证……他们才这样对付儿臣……”说着颤抖着手将怀里的一本百官密档拿出来,“上面有朝中重臣……如何……互相勾结……贪墨……父皇看看便知……这些人都是权臣啊……父皇……”
安亲王爷还随身带了一本百官密档,张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上。
皇帝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