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这些年了,她还不清楚三弟妹的嘴。人前说的多好听,人后就说的多难听。
二太太道:“就算现在不在我耳边说,早晚也会传的满府皆知。”
三太太出去没多远就说了话,跟着后面的婆子早就听了清楚,任妈妈道:“三太太的意思是……”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太太做不得主。”
二太太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我做不了主,难不成她能做主?说是任家帮忙做酒楼,静初现在是我家的媳妇,自然我说了最算。”
任妈妈目光闪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也是想借着三太太的嘴给二太太提个醒,“毕竟开酒楼是三奶奶和太太提起的,这酒楼做起来账目怎么算?要用哪边的人?要怎么分利都要有个说法,否则太太将银钱投了进去,到了最后……反而不如自己做了旁的,还要搭上任家的人情。”
二太太微蹙起眉头,脸上带了些忧虑,“昨晚我也想过,若说让我占大头,任家一定不愿意,酒楼开起来靠的是任家的关系,冲我们老爷去的能有几个,而且光是银钱上我们也拿不出许多来。”
任妈妈低声道:“听说三奶奶都是问了娘家哥哥,这才……”
二太太反问任妈妈,“是常宁伯世子?”
任妈妈道:“还能有谁呢,下面人打听回来说,三奶奶手里的铺子大多是常宁伯世子经了手的。”
二太太将手拍在桌子上,“在娘家时我不管,既然嫁到我们家来,带来的嫁妆就姓了薛,娘家岂能插手的?任家也是勋贵之家怎么连这种事也不明白?难不成还要我去点她不成?”这件事她还要想方设法,既让三媳妇脱了娘家,又要将三媳妇握在手心里。
话正说到这里,外面传了消息进来,“老夫人说,晚上让二老爷、二太太去那边吃呢。”
二太太点点头吩咐丫鬟,“你去和老夫人说,一会儿我们就过去帮忙。”
丫鬟前脚走,任妈妈后面就道喜,“老夫人还是惦念着这边,太太在老夫人面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人一时冷落了太太,时日久了身边还是少不了太太的。”
二太太一门心思想着酒楼的事,哪里听得这些,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任妈妈,“去让大*奶、三奶奶也准备准备。”
任妈妈应了一声下去。
……
容华这边也得了消息。
李妈妈亲自去南院看容华,“要不然让人抬个肩舆去老夫人院子里,两个院子还是离得太远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