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得让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真是白白养了你一场。”
容华看向二太太,只见二太太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看着老夫人,此时此刻二太太满口的慈母心肠,并不是完全说给薛亦娟听的,而是要利用这个契机向老夫人说明白,她和薛崇义也是为了薛亦娟才会和夏家联姻。
女儿遭这样的劫难,二太太还能想着为自己开脱,这样的心机是谁也比不上的。
薛崇义也听出了话外弦音,站在一旁唉声叹气,一副愁肠难解的模样,即是心痛又是束手无策,半晌才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轻生……”
薛亦娟大大的眼睛看着帐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夫人板着脸看向薛崇义,薛崇义这才将满腹的教训咽了下去。
二太太仍旧哭个不停,“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到大,怎么不想让你好呢,我也是想要你能有个好人家……”
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要不是顾及到薛亦娟,说不定就会斥责薛崇义和二太太,容华想着上前几步,想着穗儿刚才和自己说的话,再看薛亦娟如今的模样。昨日她就已经让春尧在园子里等着薛亦娟和薛亦娟说了些话,可薛崇义和二太太毕竟是薛亦娟的父母,有些话她也不好让人直说。
借着要整理书房的借口,她也在书房里等了薛亦娟一天,可是薛亦娟没有让人传什么话。她也有心要提点薛亦娟,可若是薛亦娟没有相信她得意思,她就这样冒冒失失找上门,反而会坏事,二房和长房素来不和,就算她说薛亦娟也不一定会相信,“亦娟,”容华轻声道,“夏家和我们家还没有婚约,做不得数的,你不用着急,你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连夏家门都没登过,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
老夫人也道:“你二嫂说的对,我也没同意这门亲事,夏家再怎么样也和我们家没有干系。”
听得这话,薛亦娟的目光似是有了些松动,转过头来看向二太太。
二太太的表情犹豫不决。
真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到了这种地步,二太太居然对夏家还抱有一丝希望。
老夫人用手抚摸着薛亦娟的额头,“人这辈子什么苦都要吃,祖母到这般年纪了,还不是要跟着你们担惊受怕,没有什么难关是闯不过去的。”
薛亦娟企图忍住泪水,抬起眼睛看到急匆匆进屋的薛明霭,鼻子又是一酸眼泪顿时一下子涌了出来。
薛明霭不管三七二十一,挤开床边的下人,径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