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只听“啪”的一声响,常宁伯一掌拍在桌子上,竖起眉毛看任延凤,“我早就让你收敛,你偏不肯听,现在好了,这件事传扬出去,你让任家的脸面摆在哪里?”
瑶华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将茶水交给丫鬟,然后轻轻地将隔扇关上。
屋子里已经传来任延凤辩驳的声音,“不过是一件小事,父亲何必大动肝火。再说查起来也是没有凭据,儿子不曾在外面做什么荒唐事……”
常宁伯冷笑一声,“你在外面做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前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夏家出了事,你也收敛着些,将府里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趁早给我扔出去。”
不过就是几盒春丸,谁府里还能没有一些,这些东西他可舍不得丢掉,那可是他的财路,想到这里,任延凤笑起来,“父亲是被武穆侯吓坏了,就算是武穆侯帮着樊家又能怎么样,武穆侯不过是个普通人,又没有三头六臂,现在休养在家连朝也不能上,朝中的言官有谁是真的硬骨头,只要威吓几句就不敢随便说话,父亲只要和庄亲王说一声,必然就能解决了,到时候夏家、邱家、毛家还不是要念庄亲王的好处。武穆侯这样一来,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常宁伯思量了片刻,任延凤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任延凤道:“皇上最关切边疆的战情,明日只要我们的人开了这个头,皇上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常宁伯的脸色渐渐舒缓下来。
武穆侯薛明睿想要借夏家的事将他们拉下水,却没想到让薛崇义提前传了消息。还未行棋就让人知晓了整盘棋的布局,薛明睿这盘棋注定是输了。
任延凤笑着道:“只要应付过去这两天,我就不信夏家翻遍京城不能将樊家大爷找出来,到时候将人处理掉,来个死无对证。夏家还能反过来参奏武穆侯和樊家合起来欺骗朝廷,诬陷忠良。”
瑶华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慢慢挪开了脚步。薛家今时今日居然只能依靠言官……不知道容华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这件事过后,人人都会知晓薛家彻底没了往日的风光。
瑶华刚走到院子里,湘竹一脸笑容地从外面进来,见到瑶华,湘竹低声道:“奶奶,八姑奶奶出事了。”
瑶华眼睛一亮抬起头来。
湘竹接着道:“去薛家打听的人回来说,八姑奶奶被薛二太太打了,不小心伤了胎气,薛家请了两位御医进府诊治,现在还没有消息放出来。不过听说薛老夫人气病了,二太太也是等在八姑奶奶那里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