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到了卯时,再过一会儿就是每日她起床的时辰,瑶华想了想,将身上披的衣衫解下来放在衣架上,然后重新坐回锦杌,闭上眼睛合起手来虔诚地一动不动。
刚到卯正,湘竹先打开了门,后面跟着赖昌媳妇,两个人进屋准备伺候大*奶梳洗,到了内室,却看见穿着单薄衣衫的大*奶一动不动地坐在锦杌上,湘竹和赖昌媳妇吓了一跳,忙走过去。
湘竹急道:“大*奶怎么在这里坐着,冻着了可怎么得了。”
赖昌媳妇忙叫人去端炭火。
湘竹也取来衣服给瑶华穿上。
炭火一到,瑶华睁开眼睛,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冷热交替瑶华突然咳嗽起来。
湘竹几欲哭出来,“就算世子爷去西北,大*奶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瑶华红了眼睛,虚弱地道:“我是为家里祈福,一时忘记了……”
湘竹扶着瑶华坐回床上,“大*奶听奴婢的好好歇一会儿再起来。”
瑶华摇了摇头,“我要去看看夫人,夫人难过了一晚上,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让赖昌媳妇梳头。
瑶华换好衣服也不施脂粉来到任夫人房里,赖昌媳妇说起瑶华早晨失魂落魄的模样,任夫人又掉了眼泪,拉起瑶华的手,“这孩子,难为你了。”
任延凤也没了往日的精气,只在旁边安慰任夫人和瑶华,“我和父亲一起去西北也是有个照应。”
任夫人哭道:“你父亲还好,万一让你做了前锋将可怎么得了?我听说瓦剌那些人心狠手辣。论文你倒是有几分的心思,论武你如何能和那些粗教的匹夫相比,我们家虽是勋贵,却比别人养子更细致些,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你去了只怕还不如你父亲。”
任延凤皱起眉头,从戎这条路自然不适合他,他更喜欢在父亲身后出谋划策,任延凤道:“眼看父亲是必然去了,儿子倒也不一定。”
瑶华用绢子擦了眼泪,抬起头看任夫人,“娘进宫向太后求求情,说不定太后看在娘一片慈母之心,能说句话。毕竟大周朝父子一同出征的还是少数。”
任夫人眼睛一亮看向瑶华。
瑶华道:“我想办法去求求我舅母,让舅母跟静妃说说,请静妃也帮帮忙。”
任延凤赏心悦目地看了瑶华一眼。
瑶华顺着那目光低下头来,落下如珊瑚刺般长长的睫毛。
任夫人也道:“还是你想的周全,既然老爷已经不能再递折子上去,我们就从太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