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摘干净那还不容易。”
二太太盯着薛崇义看了一会儿,不见薛崇义有下文,“老爷的意思就交给明睿了?”
“不然你有好办法?”薛崇义提高了声音,“常宁伯去西北,庄亲王爷闭门思过,我还能去求谁帮忙?”
“万一明睿后面不管了,明霭和老爷怎么办?”
薛崇义冷下脸,“由不得他不管,母亲那边我已经认了错,明霭出了事还不就是整个薛家的事,明睿不管?那就将继承的爵位交出来。”
二太太这才松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能安心了。”
薛崇义喝了口茶,看到矮桌上的账本,抬起头问二太太,“这是什么帐?”
二太太叹口气,“还不是和三媳妇一起做的酒楼。”
薛崇义微微扬起眉毛,“收益如何?”
二太太脸上带了喜色,“也就这件事值得高兴了,怪不得常宁伯家做事那么有底气,光是一间酒楼就能比我们所有的铺子加起来要赚的多。”
“真的?”薛崇义惊讶地道,“华妃的丧期才过,京城刚要热闹起来,这时候能盈利就不错了。”
“说的是,等到赶考的学子进了京,生意还不知道要好到什么地步。”
薛崇义将账本拿来对着灯光瞧个仔细,然后眯着眼睛看二太太,“还是要小心些,母亲不愿意我们家与任家走的太近,若是让母亲知晓,恐怕就不会帮忙了结明霭的事,明霭的前程最要紧。”
二太太正色道:“老爷是说……”
薛崇义道:“好不容易拿到了三等护卫的官职,哪里能轻易放手,自然风声过了,让明霭接着去衙门。”
……
薛家这边灯火通明,静妃的母家李家也是彻夜难眠。
静妃身边的内侍带了消息出来,直接问起陶大太太的下落,按理说静妃娘娘才生下小皇子,一心都应该在皇子身上才是,怎么会突然想起问陶大太太这个姑母。
李大太太将下人都遣出去,低声和李老爷商量,“是不是小皇子有什么问题?”
李老爷高声斥责李大太太,“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李大太太干瘦的脸上一闪精明,“娘娘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人捎信出来,我是觉得多些准备有备无患,毕竟娘娘是吃了姑奶奶的助孕药才……姑奶奶生下安哥,安哥偏是先天不足,”说到这里顿了顿,“万一娘娘早产就是因为那药,我记得当年姑奶奶也是好不容易才将胎保到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