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那人去了老夫人房里,后脚李妈妈就到了。
李妈妈进了屋向薛崇义、二太太行了礼,“老夫人请二老爷、二太太过去说话呢。”
……
四老爷、四太太去给老夫人请安,走到院子里便看到丫鬟、婆子守在门两旁。
四老爷正要询问,李妈妈从屋里出来道:“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屋子里隐约传来老夫人说话的声音,二太太痛哭出声,二老爷急着分辩。屋子里正好有丫鬟收拾碎瓷出来,四太太看了一眼那是老夫人喜欢的素三彩八吉祥纹罐。
老夫人是动了大怒。
四太太忙道:“那就请妈妈和老夫人说,老爷和我来过了。”
四老爷和四太太才下了台阶。
房里薛崇义惊诧地道:“母亲,三弟欠下的赌债怎么能让儿子来还,去捞月楼的人不是儿子。”
老夫人手一挥,手腕上的佛珠不知怎么断了线,珠子顿时撒了一地,“刚才那赖三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
薛崇义一脸委屈,“母亲真相信我连三弟都会害?”
二太太也哭道:“那赖三是地痞,那样的人向来是坑骗人钱财,他的话哪里有真的。”
老夫人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生了这么大年纪什么没有见过,家里为了财产兄弟争抢的不是没有,一个家里老的少的,似猪狗一般没有半点人样,互相使绊子让亲兄弟倾家荡产,一家老小满京城披头散发的讨要食物,”说到这里冷笑,“被坑的死的早,坑人的那个也不得善终,到底落得家破人亡。你们心里是也不是这般想法,不用在我面前起誓发愿,任谁早晚都要吃自己种的因果。”
“这一家的富贵隆兴并不在钱财,而是子孙后代,你们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明白。”老夫人声音冷淡,“你们房地契、家人文书、金银细软已经都准备周全,明日就出府去吧不要让我再三催促,我们娘俩谁脸面上都不好看。”
薛崇义和二太太再怎么哀求老夫人都不再说半句话,李妈妈将能调动的车马、家人说给二太太听,“老夫人吩咐卯时开始装车,二太太还是提前准备。”
这是要强迫他们走。
……
容华等到薛明睿回来,让小厨房传了饭菜,两个人安安静静吃过饭,前院也传来消息,二房将人遣去四条胡同打扫了。
二房的事总算尘埃落定。
屋子的丫鬟都退了下去,薛明睿拉起容华的手坐在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