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帝擦汗,皇帝拿起御笔要写字,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不由地怒从心生将御笔扔在地上。
殿里的内侍忙着收拾地上的朱砂,谁也不敢出声。
皇帝头疼欲裂,奏折上的字都模糊起来,只得靠在引枕上休息,刚闭上眼睛只听门外传来李贵人的声音,“皇上,臣妾来给您请安了,求皇上见臣妾一面。”
张公公吓得脸色苍白,刚要出去将李贵人请回去,皇帝已经皱起眉头,“让她进来说话。”不将话说明白她是不会死心的。
都已经被贬为了贵人,怎么还不知道安分守己。张公公叹口气将李贵人请进暖阁里。
皇帝连头也不抬,“你有什么话要说?”
李贵人跪在皇帝榻前,“皇上臣妾做错的都愿意改,只求皇上能让臣妾身边伺候,只要能时时刻刻见到皇上,臣妾死也心甘情愿。”
皇帝转过头冷冷地一笑。
李贵人看了皇帝的面容顿时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脸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怪不得皇上一连几日都没有上朝。
“我倒是不知道卿有这份心。”
李贵人道:“臣妾只愿皇上能康健。”
皇帝声音平淡,慢慢摩挲手里的玉牌,“现下有一件事就要卿为朕分忧。”
李贵人心里一颤,总觉得皇帝似是意有所至,声音也畏缩起来,“只要臣妾能做到。”
皇帝嘴唇上扬,眼睛中却没有笑意,“你母家串通盗匪,朕正愁要怎么发落,既然卿这样善解人意,不如帮朕出个主意,也省的朝臣每日上奏折。”说着将右手边的奏折拿起来砸向李贵人。
李贵人心中的弦似是一下子绷断了。尤其是那些奏折吓得她发抖,“皇上,臣妾母家绝不敢这样做。”
“那是有人冤枉你母家?”说到这里皇帝话锋一转,“你母家为了找郎中进宫为皇子诊治是煞费苦心,不惜用怀孕的****试药,差点让薛三奶奶小产,你母家的奴仆连同抓起来的盗匪都已经供认不讳,你还要用什么理由给他们开脱?或者,这些事是你早就知晓。”
李贵人满面泪痕,“皇上这样说臣妾要怎么答才好?说不知,就等于认了我母家的罪行,若说知晓,臣妾就是怂恿母家为非作歹。”
他从前是看上她的聪颖,现在听着她巧辩只恨不得将她就此打的血肉横飞。
皇帝目光阴鸷,“你还不肯承认。你身边的水溶常常去见庄亲王的眼线你也不知晓?朕不妨提醒你,你让庄亲王帮你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