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无比寂静。
崇祯脸色阴沉得宛若乌云天空。
谁都知道,现在他心中满是怒火。
“你这是在为闵大人开脱?”
他压抑着怒火,低声吼道。
那官员浑身一颤,连忙说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觉得闵大人乃是一时疏忽,故而造成了这个结果,只希望陛下从轻发落,闵大人为朝廷耗尽心力,如今业已五十好几,满头白发……”
他这番话说出来,令朝中不少人都红了眼眶,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意。
是啊,闵洪学乃是老臣了,天启时期就身居高位,辛勤劳作了许久,如今的确犯了错,但不过是因为一时疏忽。
他们如今看见闵洪学这幅凄惨样子,不免对崇祯有些怨念。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责备朕?朕不念旧情?”
崇祯眼神冰冷。
那臣子连声道不敢,但意思却绝对是这个意思。
崇祯冷冷地盯着那人,良久无言。
大殿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不久之后,崇祯却呵呵冷笑了两声。
“你们说的对啊,在座的都是大臣,要么是天启时期的元老,要么是新上任的大员,你们纵然是有罪,朕又能如何呢?难道还惩罚你们?剥夺了你们的官职?”
“这自然是不对的,纵然你们犯了错,真也只应该从轻发落即可,纵然……你们对百姓已经造成了不小的损伤,纵然你们什么也不做,也能丰衣足食、生活安逸、风花雪月。”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平静。
“但,从现在起,不一样了。”
满朝文武皆面露惊骇之色,崇祯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做出变革?
“闵洪学!”崇祯对着跪伏在地上的老臣说道。
“臣在!”闵洪学连忙回应。
“你不必继续在内阁了,朕委派你另一个任务,你负责督查北京巡检司,朕要看不见北京城内再有这等事情发生,限你三天之内,恢复百姓安宁!”
“要记住,你这是戴罪立功,若是效果显著,朕即刻饶恕你所有过错!”
崇祯背对着朝臣,孤身一人重新坐回到了龙椅之上。
“退朝!”
……
散朝之后,崇祯将李若琏单独留了下来。
“你调查得很不错,朕很欣赏你。”
李若琏半跪行礼道:“此乃臣本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