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最近的日子越来越难了。丈夫死后,轧钢厂每月会有一笔生活费,按照家里人头发放。那时一个家还勉强能支撑。等她出了月子上班后,这笔钱自然就停了。
现在她每天累的要死,开的工资还不如拿救济金的时候高。家里老老小小五张嘴,每月就二十块钱不到。秦淮茹都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眼看着院子里一家家日子越过越红火,许大茂、傻柱、杜守义,一个个领着漂亮姑娘进门。
一开始秦淮茹还暗自和姑娘们比比谁漂亮。时间久了她自己也想明白了,她和人家怎么比?那些姑娘都在云里,她这个寡妇可是在泥里,根本没法比。
这一件件的事让她越想越绝望,终于来到了临界点。
这天下午,当她下班回家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屋外堆着两大盆脏衣服和尿布,苍蝇嗡嗡乱飞。
再一进家门,锅里只留着大半个窝头,菜也没了。桌上的半块咸菜疙瘩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手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越哭越伤心,止都止不住。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都过来看情况,女人们七手八脚的将秦淮茹拉了起来。一开始还以为她摔坏了,可怎么问秦淮茹就是不说。最后还是一大妈把她扶到了自己屋。
杜守义和龚小北出去遛弯了,回来后只看到个结尾。原来他还以为是秦淮茹产后抑郁症犯了,听到龚小北回来和他说了半拉窝头的事,杜守义也无语了。这日子确实忒惨了点,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龚小北知道杜守义很戒备秦淮茹,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守义,咱帮帮秦姐吧。”
杜守义想了想道:“你知道的,我今天中午给二哈找口粮去了,可好东西不多。
要不你和秦姐说说,她农村老家不是靠山吗?那些山里的野核桃让她帮着收点儿。地里产的不要,就要野生的。”
“这少了点吧?二哈能吃多少?”
“不少了,我给你算算啊。野核桃不出肉,按二哈一天一斤的胃口算,加上皮加上壳,怎么也要四斤多五斤了吧?一年下来少说就是一千五六百斤。你要按一斤一毛钱收,那就是一百五六十块钱了。
这山里捡来的野果一钱不值,收上来一分一斤顶了天了。刨去运输成本,秦姐一年能落下一百多块钱,等于给她涨了三四级工资了呢。...”
二哈吃水果、蔬菜、玉米,自己也会找虫吃,伙食好着呢,哪里要得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