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整整两天,也没能等来张磊的来电。
知道张磊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好好一自行车说不要就不要了。
害我又一路费气巴力地把他的自行车从家里推到了学校。
本来我想好了很多质问张磊的话,比如你是不是吃定我会主动乖乖给你把自行车推回来,比如你是不是偷偷把手机联系人里我的联系方式删掉了,比如……
我想了一千一万种比如,无非是生气张磊连一通电话都舍不得打给我,哪怕只问一句“我的自行车已经安全到家了吗?”我都会觉得很欣慰。
然而,张磊一瘸一拐的带着他的跌打损伤味儿一同出现。
大跌眼镜的。
当我看见张磊一瘸一拐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所有事先排练的话都被生生咽下,只剩下心疼了。
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脚脖子可以肿得这么老高。
我从小被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众星捧月的宠溺着长大,虽然学校里老师和同学们都算不上待见我,但我从来没受过委屈,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臭屁模样,但是就在今天,我做了一件死都想不到的事情――蹲在桌子下面给张磊的脚脖子上药。
在今天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卑微到为另一个人去做这种事情,而且我和这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甚至仅仅认识了几个月,简直不可思议。
说实话,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原来感情,是这么的霸道。
这种感情甚至让我一度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
然而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小师妹,不用。”
张磊的声音有点儿惊慌和尴尬。
我蹲在桌子下,说实话,刚刚看张磊打直的背一点一点艰难地弯下去,一只手摸索着卷裤子准备喷药时,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是一种什么心理呢?心疼居多,摧毁理智。
我不由分说地抢过张磊手上的红消肿止痛酊,来不及思考尴尬和越界,蹲下以后我的心跳声压倒一切。
原来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是一种切身感受。
原谅我今天才体会到。
“没关系的,你别动。”我故作淡定的安慰张磊。
张磊连猫腰都很困难了,还能指望他自己准确地喷药吗?冬天,保暖内裤很厚很厚的。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伸向张磊的裤腿,颤颤巍巍地一点一点把张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