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兮虽然逃了一劫,却是高兴不起来,回来这么些天,还没打探到姬妾的下落,总觉得对不起小后院的大家伙从鸟叔身上抠出来的碎银。
但是上次已经提醒过一次,结果封常棣直接让她变成小毛头的书童,这要是再开口,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偏偏封常棣最近似乎当先生当出了瘾,平素两天为小毛头授课一次,现在改成每日授课,直接扩大了小毛头的心理阴影。就连她,都觉得头痛。
“贺锦兮!”封常棣的声音将她从思绪拉回,她茫然抬眼,便见到一双沉冷的漆眸正看着她。
“是!”她连忙应道,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小毛头,看到他悄悄将手指向其中一行,立刻放下心道,“你刚才说到第十页第七行。”
封常棣冷笑:“你倒是听得仔细。”
“那是自然。”贺锦兮连忙拍马屁,“这可是司命大人亲自授课,旁人求都求不得。”
“即是如此,这个病症,你应当是会用方子?”封常棣将手中的题目丢给她。
贺锦兮一见,立刻将药方念出,又道:“这是最常见的风寒,重要的是休息好。”
身侧的小毛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又惊讶又羡慕道:“原来只要盯着二叔看就能记住所有方子,懂了!”
贺锦兮:“……”孩子,你误会了!
她悄悄挪目看向封常棣,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
封常棣好整以暇看着她道:“不解释一下么?”
贺锦兮干笑一声:“这个……裕山啊,其实我之前学过一点点医术,也见过这个方子……”
小毛头的脸一下子垮了,脑门贴到了桌面,生无可恋。
“学过医术?”封常棣看着她,眼中满是怀疑。
“对啊!我师父也是杏林圣手,我作为他的徒弟,会一点点医术有什么稀奇的呢?”
封常棣点了点头,慢悠悠道:“有些人,连妊娠症状都不懂,竟然会医术?”
贺锦兮瞬间想到自己之前闹出的乌龙,立马红了脸。
封常棣上前一步道:“给你一次机会坦白。”
眼见着瞒不下去了,贺锦兮只得道:“前阵子不是闹出了有身子的笑话么,我就去藏书阁顺便翻了一些书。”
封常棣皱眉:“现学的?”
“不然呢?”贺锦兮理直气壮道,“人总要长教训。”
封常棣还没出声,小毛头立马站起来:“不可能!这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