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不停,几人一直饮酒话疗至傍晚。
徐乙见天色已晚,便邀请几人在徐府留宿,明日他还会继续开堂授业,免得再次奔波。
几人欣然接受,便在徐府住下了。
夜晚,梁易和匡胤恒在客房廊下饮酒,听着外面的风雨之声。
“师兄,只要过了这医术一关,你便可以继承师父的巫祝令了。”
“是啊。”
梁易从怀中掏出巫祝令,那是一块用雷击木制成的令牌,上用离隶书着“巫”字。
他说道:“算算时间,后合三人也该要再次前来了。”
匡胤恒饮了一口酒,望着窗外的风雨,有些迷茫道:“师兄,我见徐老十分看重你,倘若过了这考核,你是否会随他前往司天台?”
梁易听了,回头望了眼熟睡的辛小竹,说道:“想来是不会,这涂川城中有我放不下的人和事。”
匡胤恒笑了,说道:“看来我没有猜错,师兄和师父一样,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他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要能进入司天台,不说飞黄腾达,但也可衣食无忧,受人敬仰。
像他这样的平民,一辈子有时候都在等待这样的机会,但梁易如今表明心意,虽然令他觉得惋惜,却也感到一丝欣慰。
貊巫师临死前托梁易一定要照理好巫观和辛小竹,看来他并没有忘记。
两人又聊了片刻,匡胤恒感觉有些疲倦,便先行入屋休息去了。
梁易独自在廊下饮了一会酒,见风雨仍未停,便拿起竹伞出了客舍,来到白天到过的小楼边。
近些日,为了应付考核,他并未修炼,如今雨落不停,天地间的水汽十足,他便想借着这势修炼一番。
将伞放在一旁,梁易盘腿坐在依水回廊上。
正准备步入禅定,腰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小子,这雨下得实在好,可否将我解开,让我也沐浴沐浴?”
听到白毛龟此言,梁易笑道:“若是将你解开,你入水潜逃而去,我去哪里寻你?”
白毛龟确实是这样想的,如今被撞破心思,却不承认,而是说道:“这龟离了水怎么活?自从被你们捉来,我滴水未进,已经快渴死了。”
“我遇见的妖怪里,就你能说话,想来修为不低,才几天不喝水,恐怕一点事都没有。”
“这能说话的妖怪多了去了,不差小爷一个,你还是积善行德放了我吧。”
“放了你?我且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