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梁易站在石尺身边,笑意盈盈望着杭炀。
杭炀被兵刃加身,眼角微动,不看梁易,转而对石尺说道:“大夫,不是听说平息了械斗,摆宴庆贺吗,这是何意?”
石尺冷哼一声:“庆贺?你串通邪佞害我女儿,还想骗取血竹,我这宴就是为了你摆,届时砍下你的头祭天!”
石衍已经回府,此时站在旁边听到此言,惊骇万分,喊道:“父亲,何出此言,此人乃是来救妹妹的啊!”
“啪!”
石尺径直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蠢货,被人算计了都不知,此人在城外摆邪阵,害了许多人!”
“什么!”石衍捂着脸惊怒,心中在想这回完了,他在石尺心中恐怕声望大跌,搞不好真要废嫡立庶。
本来前番送石植去徐乙府中,便是想把他弄到司天台,不碰宗庙事务,然后治好石姜,把她嫁去绍梨,以为后盾。
如今这么一弄,之前的谋划尽打了水漂。
杭炀环视了一圈大厅,见事情告退,似乎又觉无路可逃,急忙求饶道:“恕罪恕罪,这不是我本意,我也是受人指使啊!”
“受何人指使,藏在何处,速速供出,否则要你人头落地!”
杭炀瑟瑟发抖,语气惊慌说道:“此人是个老者,面若阴鹫,我本在那昆慈乡中做法事,他找到我,说只要我以他弟子的身份助他完成一件事,便可荣华富贵。
石姜如何会患病我实在不知,他说我只需进到大夫府,装模作样做上一番法事,骗取到血竹,届时在昆慈村碰头,将血竹交付,便算完成约定。”
石尺一听,立刻下令,火速前往昆慈乡抓人。
就在此时,杭炀的身躯一阵模糊,下一刻便出现在了石植身前,探手朝他抓去。
眼看石植便要落入他手,又一只手从旁探来,与他对掌一击。
“轰!”
强烈的气浪席卷而出,厅内众人全部吐血倒飞而出,窗柩案几纷纷破碎。
杭炀定睛一瞧,只见石植身前站了一人挡住他所出之手,正是梁易。
“原来是你坏了好事!”杭炀说道。
“是又如何,狗急跳墙了么!”梁易既然知道杭炀乃是老者弟子,此前早有提防,果然抓住了他猛然出手的时机。
杭炀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脸上的皮肤突然燃烧起来,化作灰烬,桀声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如今我就站在你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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