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皇宫,流云殿。
胡太医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皇帝赫连云逸的面前。
赫连云逸眉目低垂,仿佛在等待着审判般的询问到:“胡太医迟迟没有来交叉,孤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怎么样?婉柔姑娘的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微臣回禀陛下,呃,这,婉柔姑娘,开始似乎有些抗拒老臣为姑娘号脉,还一日滴米未进,后来,后来是丽太妃大驾光临,才劝好了婉柔姑娘……”
胡太医没完没了,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没什么用的话。
赫连云逸着实有点不耐烦了,他训斥胡太医到:“说重点!我问你婉柔她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胡太医吓的身体一颤,急忙回答到:“呃,异样倒是没有,不过,不过,婉柔姑娘她已经有了,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赫连云逸听罢胡太医的话后,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到:“下去吧!记住了,管好你的嘴!否则,它和你的脑袋,就不属于你了!”
胡太医急忙回答到:“老臣明白!老臣林云圣旨!”
说罢,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流云殿。
赫连云逸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他来到了后院,找到了一把锄头,开始疯狂的挖着树下的土。
这里,有几坛婉柔先前酿的美酒还埋在土里,没来得及取出来。
终于挖出了那两坛桃花雪酿。
赫连云逸想也不想的痛饮起来。
酒不醉人,奈何自醉。
人不惜你,奈何多情。
两坛酒下肚,赫连云逸依然觉得自己太清醒。
他想大醉一场,醒来之后,一切都如过眼烟云。
酒满了,满了则溢,可是那溢流出去的到底是谁多余的惆怅?
他一次又一次的斟满惆怅,把最近的烦恼最近的不快都一饮而尽!
别人眼里也许他是海量,或许说他喝酒很痛快,可其中的酸辛也只有自己心理在打鼓掂量。
一向气定神闲,温润儒雅的赫连云逸竟在流云殿里耍起了酒疯。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酒坛散落了一地。
赫连云逸轻轻地闭上眼,感受着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
是美酒,让人无法忘怀,还是这酿酒之人已经深深的融入到他的血液里?
一定是她,飘着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