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荣庆堂上,
贾母正和邢夫人,王夫人,在此间闲话着。
今日阳光正好,宝玉身子也恢复的好多了,贾母心情甚是不错。
就在此时,堂下传来一片哄闹声,就见凤姐披散头发从门口跑来,跪到贾母跟前后,又爬到贾母怀里,哭诉道:
“老祖宗救我!琏二爷要杀了我呢!”
此言一出,堂上之人尽皆吃惊,忙问发生了何事。
凤姐抽泣着讲道:“方才我回那院子里,却见得琏二爷与鲍二家的在里间厮混,还讲着扶正了平儿,这是要想把我置于死地啊。”
“我虽是气着,但也不敢和他吵将起来,问他怎能这般,他臊了脸,便抽出剑要来砍杀我。”
贾母等人一听,尽是信以为真,贾母怒道:“这还得了,去拿那下流种子来。”
话还没完,就见贾琏持剑追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贾琏心知老太太平日里最是疼爱孙儿们,不会降下责罚,当下也不顾及母亲婶母,逞强闹起来。
“今日我定杀了这个妒妇,只不过再偿命罢了,如此府上都落得个清净。”
说完又故作往前冲了几步,邢夫人,王夫人气得半死,忙拦住骂道:
“你这下流种子,反了天不成,老太太在这里呢!”
贾琏望了堂上贾母一眼,故意道:“都是老太太惯着她,她今个才敢连我也骂了去。”
邢夫人气的一把夺下剑来,喝住贾琏,“快出去!”
贾琏完全不顾,继续在堂上撒娇撒痴,胡乱讲话。
贾母气极,对堂下装疯卖傻的贾琏道:
“我知道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让人把他老子叫来!”
听了这话,贾琏方不装了,贾赦打得确实狠,也不回去院子里,径直离了去。
见贾琏走了,邢夫人,王夫人也来到凤姐儿一旁劝说着。
贾母拍着凤姐儿后背,笑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小孩子们年轻着,都似这般馋嘴的猫儿,管不住嘴。从小世人都是这般过来,凤丫头吃了几口酒怎得又换上了醋。”
堂上众人听得发笑。
贾母摆摆手,又道:“你且放宽着心,我定叫他给你赔个不是,往后你也别总臊着他。”
这般情景下,凤姐儿只得应好,起身抹了把眼泪,她自是知晓不管她往日里在贾母面前多得宠,一但是和贾琏有了冲突,贾母自是有偏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