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非稚童,少年当自强,阜国与我落仙宗,唇亡齿寒,我们又能逃往何方,不如杀过去,杀出一条血路。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李书昀此行定要在敌中战上几十个来回。”李书昀说完一拜后转身就走。高涵博见状赶紧冲其背影高呼:“师弟,非是师兄我不理解你,实在是……算了,等等我,待我收拾收拾与你一同前去。”
“师兄莫急,我就在这……”李书昀仿佛早就料到,此刻回头,春分得意。脚下兔子也因李书昀停下脚步而一个踉跄,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停下?耳朵耷拉又是竖起,顷刻后眼睛瞪得圆溜,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般兴奋,该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其眼中的李书昀尤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走在路上,高涵博坐下一匹油光锃亮的黑马,加上李书昀屁股下的白兔,一黑一白,看起来倒像是游山玩水的贵公子了。
此时前者愁眉苦脸:“小师弟一向是很老实的,但方才离去时,好像有点狡诈的样子,具体怎么样说不上来,但我如今应是进了狼窝,上了贼船。我如今已是炼气七层,小师弟不过炼气四层,此行不定会遇见筑基高手,还是向宗门通报一声的好。”随即便修书一封,其上画好符箓,信纸化作一只飞鸟,向落仙宗飞去。
二人坐下皆是良驹,行进自是飞快,远行约有半天,高涵博却提出要和李书昀比划比划,检验其修行成果。
“师弟啊,水生空而成云,灵入体则为仙,你看那片云,是不是像极了一位打坐之人,我二人修为稍有差距,坐下兽也有差距,正好各自弥补,倒可切磋切磋,不知意下如何。”高涵博转头坏笑,顺便对着李书昀坐下五花肉挑眉。
这修仙路上,不知要经历多少厮杀,我而今炼气四层,却只经历过一次山贼打劫,一次妖兽之难,且这两次皆是差点丢了命去,师兄要来考校,我当全力以赴,看看自身如今有什么变化。
“善!”李书昀大喝应下,正在高涵博思索如何将其暴揍之时,耳中风声大作,入眼却是一根铁枪直直刺来。惊讶中一跃而起,堪堪躲过,“要不是当年胖爷我在外门以挨拳换取灵石,挨揍经验丰富的话,刚才那一枪怕是将我结果。”
“师弟,看剑。”
李书昀听见声音就已经做好准备格挡,却见高涵博手中出现一柄长刀,柄长身细,与师兄身材极为不符,刀身闪亮,刀势诡异,乱舞中却有莫名规律,让人不知其会从哪里砍来。思索间见刀劈来,李书昀举枪横起,妄图挡住,下一刻,刀却横驾脖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