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倾回到家时,张嫂已经把纪念接回来了,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饭。
饭后,她把孩子哄睡便回了卧室,全身散架了一般倒在床上。
本以为了了魏父这桩心事就可以踏实地过日子,却不想,得到了更残忍的真相。
她觉得自己彻头彻尾是个错误,不应该出生,拖累母亲一辈子,更不应该去招惹纪子昇,成为害母仇人的儿媳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母亲生前并不知道纪父暗地做的事,否则一定会恨死她这个女儿吧。
只是现在,邵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纪子昇了。
正想着,房门有动静,她立刻侧身闭上眼睛。
来人默默地走去卫生间,即刻传来水声。
不多会儿,又带着男士沐浴露的香味钻进被子。
邵倾身体一僵,以为纪子昇会如往常般搂着她的腰。
可那只炙热的手并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的闷咳和夹杂其中的喷嚏。
想必是下午淋雨后感冒了。
这男人结实得很,邵倾还是第一次见他生病。
她坐起身来,迟疑地唤了声:“纪子昇,你……”
“吵着你了?那我去客房睡。”纪子昇嗓子嘶哑,起身就往外走。
邵倾只是想问他需不需要喝水吃药,他却识趣地躲开了,她想了想,没拦着。
既然是错误就狠狠心尽快结束吧。
翌日清晨,邵倾已经给纪念穿好衣服要送去幼儿园了,纪子昇才起来,脸色不太好,脚步也有点虚浮。
平时比闹钟还准时的人,今天竟然起晚了,看起来是不舒服了一整夜。
他系着领带走过来,强打精神,“我送他去吧。”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邵倾没多看他,带着孩子出了家门。
气氛客套又拧巴,连聪明的纪念都看不明白。
送完孩子,邵倾去了倾心酒店,听说魏苍向龚菲求婚了,她高兴得像是自己被求婚一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虽说魏苍是魏家的少爷,但心性善良、是非分明,又很爱龚菲,是个好归宿。
再回到安静的办公室,邵倾的心才沉静下来。
想到五年前她和龚菲一起开餐厅时,魏苍第一次出现就没头没脑地说喜欢龚菲这样的女人,那场景还历历在目。
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缘分。
而她和纪子昇则是注定的孽缘。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