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至黑夜,目送金姓男子离开后。
王广宇便与李墨白寻了处客栈住下。
二人把各自的马匹拴在客栈外,走了进去。
客栈老板兴许是早已逃离了,这座客栈也便成了空楼。
这老板已经走了许久了,客栈内蛛丝密布,灰尘连天。
王广宇在客栈中打出一套拳法,见满屋灰尘皆被气机牵引,汇聚在他手上,凝聚成球状,缓缓流转。
赫然正是崆峒山那位白发掌教所教的拳法,赵归给予他的感悟,极有成效。
王广宇将凝聚而起的灰尘打出窗外,在这残破的客栈内寻了些铺盖,就此睡下。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王广宇与李墨白走出客栈。
太安城内经此一夜,走的人更多了,除了实在离不开这里的百姓及驻守在这里的守军外,这座城约莫是没有什么活人了。
“走吧,今日我们也出城,马儿也得添些草料了,你磨砺得还不够多,咱终要走临安城一趟。”
李墨白缓缓说道
王广宇也只好跟从。
二人高高跃上马背,往城外走去。
城外的路上,逃难的流民排成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际。
王广宇和李墨白也裹挟其中。
王广宇身旁有位少女。
小小的身体穿的单薄的衣服,在萧瑟的秋风中颤颤发抖,身上却扛着极重的行李
她的小脸煞白,眼神中满是清澈。
“大哥哥,你是哪里人啊,饿吗。我这还有一些烧饼。”
王广宇摇摇头,一大一小的身影就在这长长的人流之中便搭话边往前走。
“你怎么就一个人啊,你的父母呢?”
少女脸色黯然道
“我是天水郡人士,两个月前天水郡好像接受了一批金城郡的难民,起初大家觉得凉州兵马可以抵挡匈奴铁骑,后来.....
天水郡被攻陷了,家父为了让我们先走,被匈奴蛮子杀死了,逃难途中母亲又因为染了风寒病死了。我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想着死前能做些什么。”
王广宇竟不知道怎样说出安慰的话语。
二人良久无言。
王广宇见这单薄少女腿脚颤抖的厉害,便让少女骑在马上,少女起初并不像拖累这位公子的逃难之旅,可后来腿脚实在疼痛难忍,不得不上了马。
人流依然如往常一般慢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