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听闻后也是先脸色一变,倏地又恢复如常。
“公子难道忘记老爷吩咐过那片废宅不允许住人了吗,那废宅早就荒废几十年了,听闻是早年闹鬼被封禁了,没有老爷的命令谁敢跨越雷池?”紫菱对于吕靖缘的意气用事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突然想起了关于古宅不好的传言。
“如今父亲不在,我便是一家之主,难道我就做不了吕府的主了吗?”吕靖缘缓缓站立而起,眼眶遍布血丝,直勾勾的盯住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
“可,公子……”
“谁都不要在说了,我意已决。”
紫菱刚要言语便被吕靖缘斩钉截铁的抵了回去,抬手欲拽住他的衣角那人却头也不回的踏出阁门,留下她一人不知所措。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独自喃喃低语。
第二日,三十余工匠手持铁器箩筐声势浩大的开始动工,假山后有一处偌大的百花园,随着隆冬的逐渐消逝,温煦的日光洋洋洒洒的落入园中,厚厚的积雪层一消在消,石板路上微微有些湿润,板块缝隙交接处还残余雪水,唯有道路两则的沃土尚留冰雪痕迹,有些耐寒的花卉已有容光焕发的趋势,明天开春定然又是一副姹紫嫣红的旖旎景色。
一道丈高碧纹石墙隔断了迈入林苑更深处的羊肠小路,七八个工匠手握重锤铁斧开凿碎壁,偶尔火光迸射硕石飞扬,几个时辰后终于开辟出一口半圆豁口足以容纳四人并步穿行。
三日后,一切安置妥当吕靖缘亲自将甘夫人送至碧落园内那处修葺一新的阁院,庭院内繁花正茂,此地犹如遗世桃源与外界的寒风冻雨没有一丝关联,逗留了一个时辰后他忽然叹下一口气,有如此景色却再无人陪他观赏,空荡荡的庭院伫立在其中平添出几丝凄意,一瞬间他失魂落魄,少顷不见踪影。
府中假山上的石亭台阶坐有一道人影。
不久后又出现一道人影。
坐着的人知道有人来了却没回头,站着的人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前方的背影。
“公子又在独自黯然伤神,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许久,出现了一道女子的清脆嗓音打破沉寂。
吕靖缘没有转身但他知道是谁来了,府中上上下下最得他心的便属紫菱,在吕靖缘童年时的记忆里并没有紫菱这个相貌出尘的女子存在,若是仔细推算,大概在五年前也正是他十四岁时才认识那个举止言行皆战战兢兢的少女。
在那日的印象中,怯生生的少女,她俨如一具瓷人,轻轻一碰便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