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胖子在床上辗转反侧时或许仍有几分犹豫,但待其走到宋铁头门外,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
“外头人可是二哥?”
“正是。”
“门没关,进来便是。”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宋椿一心修道,平日里便极为低调,不爱铺张,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墙上悬挂之字,并非是寻常道观中的道字,而是个大大的稳字。
“二哥缘何没了耐性?”
“山河广袤,便胜过万千言语。”
“善,心有疑难,尽管试问之。”
二人的对话在他人听来,云里雾里不得其旨,但对于二人而言,三言两语便说清了各自所需。
“气运延寿之说,可是确有其事?”
“不错,只是正如义父那日所说,代价颇大。修道修的是清净无为,如此作为,修为尽毁不说,还要承受因果的反噬。”
“那你当日借我之口说出欲为义父续命,是真是假?”
“三分真,七分假,我希望义父能无病无灾过百年,但却不会是通过这种手段。若是义父答应,我便会了结此处因果,寻一无人之地,安心修道。”
祖胖子带着几分感慨说道:“你倒还是老样子,谨小慎微,稍有不谐,便要起身跑路。”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殊为不智。”
祖胖子打了个哈哈,没接宋铁头的话茬,继而问道:“长白山顶可是你的布置?”
“非也,长白山天池处乃是前人手段,贫道到了此处,也是借旧有阵势而成术法,否则,光凭贫道如今的境界,与那蛟动起手来,胜负不过五五之数。”
“可能看出是何时的手笔?”
“不过百年。”
祖胖子沉思一阵,面目严肃,双目直视宋铁头,“老三,那日你曾说,这尾蛟可用来填补国运,族运,此事可为真?”
“当真,不过二哥要填补何处气运?”
“自然是我关辽铁骑。”
“两军交战,崇信气运之说远不如多操练军士,添置铠甲,毕竟,军心所向,便是气运所在。
所以,二哥,何苦不与小弟坦诚相见?”
祖胖子露出苦笑,“果然瞒不住你,愚兄实在是受不了那狗皇帝的鸟气。
我们是从燕王那索取了神机营的火器图纸不假,可我们也识趣的给金陵奉上了一份,此外义父在家中布局,大胜蛮子,然而圣旨一下,表彰功绩的话语没有几句,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