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公,陛下欲要征召我叔父入使团?”
“这位魁梧汉子可是马三保?”
“正是。”
“那便是了,旨意上写的明明白白,令马三保入职礼部,随使团共访海外诸国。还望世子殿下行个方便,早日让马兄弟前去履职。”
事已至此,虽然二人皆是十分惊诧,但却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这位公公还没等往外走,魏骞便凑上前来,身形交错,一个银饼便进了这位内侍的袖笼。
“陈公公,这道旨意来的蹊跷,别说世子殿下,便是我们兄弟,心里也没个落处,还望您多说两句,也省的我们内心惶恐。”
这位陈公公掂量了下银饼的重量,随即满脸堆笑,对着魏骞解释道:“魏公子尽管放心,这道旨意是陛下亲口所述,内阁也都知晓。
咱家还听人说,这位马兄弟乃是陛下的旧识。陛下苦使团主事之职许久,听闻这位马兄弟到了金陵,方才喜笑颜开,令人拟定了这道旨意。”
听这话意思,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算计,只是一纸普通的任命状而已。
“多谢公公直言。”
“魏公子您客气,咱家这便要回宫复命,就不陪您多聊了。”
魏骞让开道路,“公公请便。”
此时,世子正在苦思破局之法,金陵一行,只有马三保与其做伴。若是其应召而去,在这金陵城,便要他自己面对群狼环伺的局面了。
可也着实没什么好的方法应对,如要不去,反而是给了陛下对付王府的借口。此时局势,还不足以与那位撕破面皮。
至于马三保,则在心中感叹自家军师的高瞻远瞩,动身来金陵之前,军师曾与自己面授机宜。
思绪飘远,那时的情景便浮现在眼前。
那日军师遣自己与世子至金陵伺机而动,接令后,心里始终是不踏实,便又去寻到军师所在。
“三保兄弟,对于贫僧的安排,可是有所异议?”说话时,立明的身形匿于房间的阴影中,看起来便像是一个搞惯了阴谋诡计的恶人。
“我自然是听从军师吩咐,只是仍旧不免有些疑问。”
“既然如此,尽管说来,贫僧自会解答。”立明和尚走出阴影,只是面目,还是那般威严。
“军师命世子与我一同去金陵,怕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伺机而动,而是想让世子作为质子,换取王府的安稳。”
“不错,王府新近得了鬼市,原本穷苦之地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