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难得夸自己,可此时此景,余明德没心思沾沾自喜:“好生古怪。”
余宏义若有所思道:“是古怪!”
余明德汗毛竖立:“他们不会吃小孩吧?”
余宏义白儿子一眼:“你13了。”
余明德不服气顶嘴:“话是这样讲,儿子身上的肉嫩着呢,至少比你不止嫩一点半点。”
余宏义阴恻恻笑:“呵呵,你还有心思贫嘴,蛮子要吃肉,我第一个把你推出去,你年纪最小,肉最嫩。”
余明德震惊脸:“爹,我是你亲生的不?”我怀疑不是。
余宏义举起被麻绳捆绑的双手,嘭嘭在他脑壳上砸了几下:“小兔崽子,敢污蔑你老娘,看老子回去不告你一状,你娘一天把你当个宝,生怕你嗑着碰着了,也让她看看,她宝贝的幺儿在背后是怎么编排她的。”
里正夫妇教育孩子的理念常有冲突,尤其是大儿子右手断了四指之后,伍秋雨就把幺儿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可余宏义却觉得,男娃子不摔打不成器,护在羽翼下长大的男娃,早晚失了爷们气概。
这趟余宏义要带走小儿子,伍秋雨哭天抹泪也不管用,他怼媳妇的原话是:“每家能出人的,都出了人,你家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我是里正,理应以身作则,你不让他去,是想让大儿替他吗?”
伍秋雨顿时哑口无言。
大儿已是半残疾,她心得多狠,才能干出让大儿顶替幺儿的偏心事。
“爹,我错了!”余明德连忙认错,已经没了“亲爹”,可不能失去亲娘,他明明是在怼他爹,他爹竟能拐弯抹角掰扯到娘身上去。
真是老奸巨猾。
“行了,别说话了,安静点养养神。”余宏义闭目。
次日,又是三三两两结伴来围观俘虏,还有人端着碗来的。
旁若无人的对着他们评头论足。
“你们看左边那个,像不像一头强健俊美的公马?”
“是不错,体魄健硕,雄性十足。”
“嘿嘿~真想骑骑看,是不是马力十足。”
被一群高大豪迈的女人品头论足的柱子:…………
公马?
骑他?
是他想的那种骑吗?
余宏义表面镇定,心底却很方。
脑壳隐隐作痛。
太怪了,这个寨子的人!
心中的怪异感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