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枫思量道:“对了,叔,羊肉卖了钱,咱是不是该置办几头牛啊骡子?后面用车的地方多,总是雇车不是办法,再说从村里到镇上要走一个多时辰,节约出来的时间干点啥不好。”
“咱俩想到一块儿了,我正有这个打算,该花的钱不能省。”余宏义用一种咱俩果然是一国的眼光,欣然地看着许问枫:“这趟去县城估计要逗留个几日,你要不要随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因着连年征战,男丁稀少,女子出去抛头露面并不稀奇,是以此界对女子的限制没那么严苛。
闻言,许问枫小脑袋立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得留在家紧着把羊角收拾出来。”
仓河镇到县城坐牛车都要软软走一天,时间长,路面颠簸,干啥去受那罪。
“也是。”余宏义掏出一纸文书:“这是春喜的身契,赵有才和赵老太都摁手印了,你收捡好。”
许问枫点头接过。
余宏义又道:“你说的那孜然,我到时去县城看看有没有,那玩意我是没吃过,听说好像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一种香料,县城不一定有。”
许问枫连忙道:“不用,我也就说一说,外域过来的香料肯定贵。”
吴满贯的杂货铺应该有孜然粉,何必花那冤枉钱。
送走里正,许问枫转脚就把身契还给了春喜:“你自己收着吧。”
春喜讶然愣住:“二丫,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释放善意,在你眼里,我有什么可图的吗?
许问枫凶巴巴道:“没什么为什么,缺人使唤,就这么简单,瞧你身板跟纸片儿一样,风一吹就要倒,赶紧养好身体,后面活儿多着呢。”
春喜紧紧捏着自己的卖身契:“你就不怕我跑吗?”
许问枫绷着脸,三连问:“说的容易,你能跑去哪?你兜里有银子吗?里正叔会为你开具路引吗?”
就看她三天两头‘路过’自己家,许问枫断定春喜短时间内是不会主动离开许家的,有没有那张卖身契都一样,后面春喜就算跑了,许问枫也无所谓。
话虽如此,但卖身契捏在自己手里跟掌握在主家手里,意义完全不同,春喜略有动容。
许问枫态度冷淡道:“不要对我感恩,我也不是拯救你的活菩萨,我花钱买你,你帮我干活,公平交易,你几时攒够赎身银,是走是留自便。”
春喜呆呆望着她,一时茫然了,两世为人,她自认成算在心,活通透了,再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