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义沉吟片刻:“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啊,多带点人。”
许问枫直言不讳道:“带上他们于我而言是累赘,再说有人在,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余宏义和许盛平心知肚明。
当然是不方便施展法术啊。
好说歹说劝不听,许盛平退了一步:“爹跟你去。”
“我的爹哩,您可别去拖我后腿,我一个人才是最便当最安全的,您在我还得腾手照护您。”
在得知春喜叛逃后,当时许问枫确实微觉心浮气躁,却也很快就淡定下来,甚至这会还有心情玩笑。
“放心吧,你们就是跑去天涯海角我也能撵上。”
“相信我!”
许盛平哑然。
行吧,老了不中用了,被闺女嫌弃了。
许问枫收敛笑意,肃目道:“叔,到了驿站化整为零掩人耳目,按照原定的路线走不要停,后面的事别管,我来扫尾,你们只管争分夺秒赶路。”
余宏义叹口气:“叔知道,你这丫头拿定主意的事,任谁阻拦都没用,叔就叮嘱你一句,粮食固然重要,人更重要,安全第一。”
许问枫道:“嗯,我有数。”
许盛平跟着叹了口气,他家闺女主意太正,劝不动就只能支持呗。
埋头在包袱里翻出一堆迷药、各式毒粉,一股脑塞给她,许问枫失笑,她大概率是用不上这些东西的。
不过嘛到底是老爹的一片拳拳慈父心,许问枫自是不好辜负,收下也能安他的心。
说通许盛平和里正,许问枫将狐裘公子拉到一边,准备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误。
“春喜的去向我已大体查明,她已倒向那位苏小姐。此事是我的疏忽,后续给你带来的一切不良后果,我会负责到底。”
祁寻眼帘低垂,盯着那两根拽着自己袖口的纤细手指微微出神,他应该第一时间甩开的,但他并没有。
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格外困惑。
他凝眉冷目的模样,看在许问枫眼里,就像是在无声地谴责,于是乎她凶巴巴道:“我有深刻反思自身的过失,也说了会负责到底,差不多得了啊,难道要我切腹自尽给你赔罪?”
错是错,但不能输掉控场的气势。
祁寻于困惑中抬眸,颇有些无奈地瞥她一眼,犯错也能如此理直气壮,是她的性格。
怪异的是,他居然不生气!
“无心之过,何来赔罪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