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今科的户部侍郎有请,她怎么好推辞呢。
和那小书童行礼:“如此,大人的一番殷殷之请,小女怎能推拒,劳请带路。”
李宴去船上赴宴,身后跟了个拖油瓶。
京中的水澹湖上,船只来往不断,光是送嗦唤的船舶,便是在这桥下河上,来回穿梭,没有断过,实为京都一大盛景,好生繁闹。
李宴一行人从桥上下去,上了小船,再至客船。
一番行就,李宴终是上了日前只在楼上瞧见的这番客船,有个几层高,船上有些丝竹之声。
琴声多有意境,她方一只脚踏进,便闻见了。
那甲板上,有些胡人在舞乐,吟诗的散人静听靡音,一派悠闲宁静之色,便是叫她觉得,这京都,当真是舒逸。
是啊。
京都都平静了多少年,哪有什么战乱纷争,天下,已然是一片盛世。
“李娘子,这边请。”
李宴随着这小书童穿过了几间船上的门房,身侧,卢鸣摇着扇面,耐不住指指点点。
“李娘子,你看这间客船,得有多少年头了,明日,明日我请你上我那间私人商船,也在这湖上,在湖的东面,我那船,可有三层高,便是连魏国公家的三公子,他也是时常去的,李娘子认不认识那三公子,改日我替你们二人引荐引荐啊。”
李宴现下对这魏国公三个字敏感。
侧望了他一眼,从转角处走过去,前方应是胡长庸设宴的厢房。
但她眼睛尖,登时就停住了脚。
有些东西不经念叨,说出现就出现在眼前。
那前方阔静的船栏边上,她竟然瞧见了抱着刀的金樽小侍卫。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红色常服,这样的打扮,还有些警惕心,便说明,这小世子,也离这是不远了。
她给北椋眼神示意,北椋颔首,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从她身后转身退去。
一时,李宴已经被请去了右侧的厢房,应卢鸣的话:“好呀,改日我定到你那商船上去转转。”
门从外打开。
一屋里都是人,座上的胡长庸第一个站起了身,迎到了门边。
这满屋里,可都是京中的世族,李宴哪里敢慢怠,待胡长庸来迎她之时,已经双手作揖,给屋中的诸位行了个大礼。
卢鸣在身后看见她这般慎重,也学着做了个手势,作揖作的不甚走心。
“李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