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在水里扑腾。
双手按在栏上,李宴发笑。
声音转亮,问楼里围在栏上一圈来看戏的诸多百姓。
“诸位,曾家公子说,他仗有皇城司副使撑腰,要我全家陪葬,我拿他无法,求问,有怎样职所,可盖过皇城司副使的威风,阻他曾家霍而为乱?”
楼上不知哪处响起一处声音。
“李家娘子,皇城司副使张徊坐拥北衙,位比司空,无人敢压其权势,唯有南衙可堪与其相较一二。”
李宴抬头,阔声。
是吗。
“好!”
“”那便从今日起,这南衙即是我之职责所在,南衙副使?岂不还要再上一层,南衙司使,舍我其谁,这个位子,我当坐定!”
李宴朗笑声连连。
整座楼里的人都见得她今日风采。
身后,李淑已慢慢站起。
她直盯着李宴的背影看。
这便是她大姐姐么。
她大姐姐,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应对难处的本事。
她是从来都不畏惧什么。
这天底下,也断没有叫她怕的东西。
她就像是一盏指路明灯,永远指在她身前。
护着她,照着他。
在告诉她。
有她在,什么都不应当怕。
比起第一回在楼里遇见曾拱一行人,她和李矜的惧怕怯意,亦或无能为力,那种惊惧的感觉到现在都还铭记在心。
但此刻,那般嚣张跋扈的人,也不过是她长姐手下的一个落水败将。
原这世间,就从没有什么事办不成。
差的是,你想或不想。
李淑。
你敢不敢。
想不想。
愿不愿再去博一回。
手中紧拽的手帕,和面上流出的冷汗告诉她。
她愿意。
她愿意为了她长姐。
重活一回。
从这刻起,她似是有了生的希望。
……
李府正门。
府中主君李醉山在青州的差事到了任期,今日便要赴任,全家到门口来送。
李屈今日自是赶不回来。
众人依依不舍之际,宋老太太还流了几行眼泪,叮嘱李醉山到了任上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家里有她在,叫他此去就放一万个心。
李醉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