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廷衍便不再问。
回了住处。
旁人都会为自家儿郎操心此事,就连在外征战的大伯父亦是。
佛堂。
常年陪伴在岑氏身边的钟嬷嬷从堂里走了出来。
面色不好,摇了摇头。
「二郎,夫人说,不见。」
崔廷衍自知是这个结果。
「你可有将我的话全数转达。」
钟嬷嬷怕他听了难受,说话已是委婉,叹了声气。
「二郎,夫人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这种事上,分不出过多的心思去操劳,夫人说,婚娶一事,全凭你的心意,若你钟意,怎样都好。」
若他钟意。
崔廷衍一道孤月面色,在寂静夜里,凉凉如水。
「若我不钟意呢。」
钟嬷嬷愣住了,小世子怎会说出这个话,「二郎,你可是对老太君挑选的这门亲事不满意,你若是不满意,不如修书一封给国公爷……」
「不了。同母亲说,我这厢就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她。」
「哎,好。」
钟嬷嬷应下了,可也知道,不管小世子什么时候来看国公夫人,夫人总是不见的。
世子小的时候,便是这般不爱说话,一晃眼,都这般大了,眼看都要娶亲。
唉。
造化弄人。
*
李府。
李屈的伤有了缓解。
太子府柏甫慎身边的那位名医,今日下午来了她府上,似是在她府上长住下了。
就为了给李屈看病。
人是谁请的,自不用多说。
晚间李宴没用膳,吃不下一点东西。
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妆发,她也翻上了屋顶,看看北椋没事总爱上屋顶,要看的是些什么风景。
这一看,景色确实好。
不是她府里的景色好,是对面国公府的景色好。
两处楼阁,是两种光景。
国公府甚为繁荣,小世子的院宅,修葺的山水俱荣。
小世子。
小世子……
胸口闷闷作疼,伤口未处理,这些她也不想管,此刻,有些烦闷的心思。
北椋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侧。
见她独自喝完了一盅酒,在她身侧坐下,一管横笛吹响,李宴才渐渐回神,手持着酒壶,转身望她。
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