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看见那小侍从的身影,想起什么。
试探着问,「那不是崔世子身边的金樽吗,听说武功了得,一个能打十个,怎么还被大姑娘训。」
曲笙嘁了声:「什么一个打十个,那小子仗着自己身手好,可没少惹事,就崔廷衍那个娇贵的性子,把他养在身边,我也是没想到。」
「哦?」寿王疑惑。
崔廷瑱笑:「也不是阿衍想养,金樽是大姐从关外带回来的,原是大姐一手调教,后给了阿衍,金樽这小子,除了爱哼唧了些,办事倒还是可以的。」
李宴默默点头。
确实。
这话没错。
众人走到了崔翩妤身侧,曲笙问:「大将军,什么事,在这训人。」
崔翩妤看见了李宴,眸中有股微妙的眸光涌过,情绪还有些复杂。.
李宴不明原因。
却又见她道话温和。
「还不是金樽那个混小子,划破了阿衍一道外袍,你们也知道,小世子一向不喜这些场合,好不容易将他从书房搬了出来,现下就因一道衣袍损坏,他置了气,又不肯来了。」
曲笙无语。
她还当什么事。
寿王却笑:「怪不得都说小世子娇贵,这样好了,我去喊他。」
崔廷瑱喊住了他。
「你去没用,十七皇子在吗,派个人与他传话,叫他去喊。」
在场上忙着颠球热身的赵栝就这么被打发去了围场外,崔廷衍的小憩之所。
不多时。
李宴和崔翩妤各饮了半碗不知什么名头的甜品。
觉得这东西好喝。
曲笙将手按在她肩膀上:「一会儿你与我一队,再杀一杀那崔廷瑱的锐气。」
李宴放下碗盏,拨开了她的手。
一本正经道:「郡主,这你可找错人了,蹴鞠,我不会。」
她是真不会。
她在漠北那些年,那个年纪,什么都会,会作画,会画堪舆图,画得一手好图,还会弹点小曲,会打仗,会舞枪,会骑马,可偏偏就不会玩京都这些贵公子小姐们都爱玩的蹴鞠游戏。
以前是没有时间去玩,现下是没得这个心境再去玩弄。
故以,半点都不会,连李矜都不如。
听说李矜还去参加了几场京都姑娘们举办的闺阁球赛。
曲笙面目僵硬,不太信。
「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