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李心中仿佛被无数根针刺痛。
她走进电梯时，心里还回荡着封宴最后的那句话：“温李，你先回去，工作的事晚点再说。”
这就是封宴的选择。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在封宴的心中，自己的位置到底有多轻微。
电梯门缓缓合上，温李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眸中满是疲惫。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取什么了，心中那最后一点对封宴的信任，随着他的决定彻底崩塌。
回到公司，温李强迫自己将所有情绪埋在心底。
“温姐，”李晨阳走到她面前，“刚才您代签的文件，我已经按流程提交上去了，所有程序都很顺利，没有任何问题。”
温李点了点头，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然：“这份文件很重要，我代签没事儿吧。”
李晨阳信誓旦旦地点头，“温姐你放心，这份文件已经完全交接妥当，后续的流程也没有问题。”
温李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却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让她逐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怀疑。
“好，那就麻烦你继续跟进，有任何问题立刻跟我说。”温李淡淡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依旧挥之不去。
这份不安一直延续到了下午。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封宴被猛地推开，他脸色铁青，气势汹汹的走进来的时候，温李的心才骤然落地。
“温李，文件怎么出问题了？”封宴的声音冷冰冰的。
温李起身迎上封宴的目光，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努力保持着冷静：“出问题了？什么问题？”
封宴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她的办公桌上，眼中闪烁着怒火。
“这个合同你不是代签了吗？现在对方发现合同条款里有问题，影响了整个合作计划！”
温李心头一沉，她并没有仔细核对过每一个条款。
当时，李晨阳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而她也正被封宴的事情困扰，便轻信了他的话，没有再一一核对。
“封总，这事是温李代签的，我当时已经提醒过她要仔细核对条款，但可能她当时没太注意，所以才出了这个问题。”
李晨阳的话看似是在解释，但却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