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常曦能说不好吗?
先不说她现在无法离开解家,就说刚才之前秦氏还帮她教训了许大郎一顿,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她如果连她这样的要求都做不到,那她之前竖立起来的人设都会整个崩塌,这于她将会是十分不利的事情。
从古至今都是人情社会,如果你给人的感觉是不讲情面并且不念恩情的,那就准备做孤家寡人吧,没有人会再想帮你,你的事情自然也就办不成。
心里清明的她当即笑道,「夫人若是不嫌我烦,我必每天过来都陪夫人说一会儿话,陪夫人解解闷,惟愿夫人的病情早日康复。」
这话说得动听,秦氏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甚至亲切地拍了下常曦的手,「那甚好。」
常曦看到秦氏的贴身侍女端来药碗,她忙起身接过,用手背试了下碗壁的温度,然后又让人拿了个小碟子来,亲自为秦氏试药。
这药入口虽然有些苦,但又不似苦胆那般让人难以忍受,看来给秦氏开药的大夫有两把刷子,这是补药。
秦氏看到常曦居然亲自为她试药,当即震惊不已,这个常氏做出的举动时常让她猜不到,但这个举动深得她的心,毕竟她那前三任儿媳妇,没有一个人做到这点。
第一任施氏自己就是药罐子,吃药等于吃饭,哪怕天气好她也出不了房门,需得静卧养着,还得她反过来时常去探望她宽慰她鼓励她,这个想起就是泪。
第二任贺氏跟她不亲近,嫁进来之后别说晨昏定省了,看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
她生病之时,她最多站在门口处如蚊子般的声音问候两句,绝不靠前一步,好像她身上有传染病一般,后来她都懒得见她,让她没事就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待着便是。
第三任邹氏,那就更可笑了,嫁进来之后那是我行我素,天天在屋子里作法,她这当婆母的说一句,她能顶十句,而且句句不离克妻二字,她当即气得拂袖而去,由得她自己作死。
可是,她现在居然在常氏这个典妻的身上,看到了儿媳妇应尽的责任,这怎么能让她不感动?
所以,在常曦把药碗端到她面前,温声说着可以用了之时,她激动地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常曦自然看得出来秦氏现在是真的真情流露,于是笑得更温婉,「夫人言重了,不过是做晚辈的顺手而为。」
她上辈子为讨好祖父,除了勤练祖父喜欢的簪花小楷毛笔字之外,那真是事事俱到,祖父生病时更信中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