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独孤墨说出千万银两买了两件物事,一件是石头,一件是人的时候
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又听错了?
很多人都质疑自己的耳朵。今天已经第二次出问题了吧?不对,第一次也没有问题。
那么,一定是墨王子出问题了!
他脑子出问题了!
很多朝臣,以一种同情的目光瞧向了独孤墨。
很多人都和大王子产生了一样的想法:能把一场那么立于不败之地的战斗打成丢盔卸甲逃回来,果然是个大饭桶啊!
独孤墨在一众怜悯的目光中,继续保持着谦恭的姿势,就站在那里,耐心等着父皇的继续发问。
他没有半点惊慌失措,乃至于连点紧张感都没有。
甚至他居然恍然发觉,自己似乎在窃喜!
对,窃喜!
没错!是窃喜!
这是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感觉,玄而又玄,无可名状。
虽然自诩才智过人,但从来没有这样安然布置好剧本,眼看着对方跳下去的这种把握和爽感,今天在这一刻都实现了。
哪怕是远在晋国,于晋王宫前以血肉头颅,逼得诸位臣子痛心疾首以头抢地,他都没有觉得看戏看得痛快过。
好一场戏。
是由一位少女安排给自己看的,令人痛快淋漓的大戏啊!
期盼的问询声传来,是父皇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声音,递来了让自己充分表达的机会:“墨儿,你且细细说来,石头和人,你买来作甚?”
果然。那位少女说的半点不错,父皇在听着自己的话语。
他在期待他所期待的东西。
抄家,绝不是仅仅抄家而已。
治军严谨,半点不贪,何必派个王子前去,哪个廉洁奉公之臣不可?
特别是何须派出一个身份扎眼、正处于败军之后风口浪尖、更无半点军权和下辖幕僚的王子?
他要的。是要能抄家抄出花样,抄出我独孤墨自己的独到之处!
独孤墨心中一股狂喜之意涌上了心头。
还好,他也是性格稳健之辈,即便年轻也压得住心意,按照那位少女教导的,沉着道:“禀告父皇,且容儿臣缓缓道来。纵横拳霍家,根基虽然算不得牢固,但经营数十年来。还算略有薄积。儿臣折抵变卖霍家地产,总算是得了两千万两为计的银子。继而儿臣令账房师爷做账,没有实报,而是报了六百余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