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日下午,咖啡馆里,指针刚过五点,窗外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了血橙色,像极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如梦似幻。
宋西亭已经离开了。
姜戈还没走,坐在原来的位子,桌上还未喝完的咖啡早已经凉透了。
绯红的霞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落在姜戈的身上,就像一张柔和的网纱将她紧紧包裹,可是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头还疼。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守勤。
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姜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过了会儿,她背上包包,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咖啡馆。
这个点是高峰期,公交车肯定挤满了人。
姜戈边走边拿出手机,打算用打车APP打车回去,没想到前面还有八十多个人在排队,这得排到什么时候?
她果断放弃了,收起手机,走到路边看看能不能拦一辆出租车。
马路上车流络绎不绝,鸣笛声此起彼伏。
姜戈找了个比较显眼的位置,看着一辆又一辆满载的出租车从眼前行驶而过,别提多郁闷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都落山了,姜戈还没有拦到出租车。
她彻底失去耐心,也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惩罚自己,她干脆一路走回去,一边走一边暗暗发誓等解决了所有事情一定要买辆车,当然,前提是那个时候她没有瞎。
想到这里,姜戈缓缓耸下眼皮,又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最终还是没能改变未来的命运,真瞎了该怎么办?她是不是得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唉,也不知道2019年的另一个她,是如何熬过没有光明的黑暗日子。
姜戈正黯然伤感,身后徒然有人按响了车里的喇叭,把她狠狠吓了一跳,她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路口,如果不是刚刚那一声喇叭,她就闯红灯了。
她回头望去,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影。
走到驾驶座的车门外,姜戈屈指敲了敲车窗。
等了大概四五秒,车窗才缓缓降下,露出了男人线条流畅又冷漠的侧脸,他转头与姜戈的目光相接,薄唇微启,刻薄至极:“我原本以为你这人只是脑子有点毛病,没想到眼睛也是摆设。”
姜戈却没生气,讶异:“你跟踪我?”
“……”
程砚眉心一皱:“我看起来很闲吗?”
他刚在咖啡馆写完稿子,正打算回家,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她,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