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知筠这么一安慰,崔季的情绪也好了许多。
她不由道:“还是你贴心,最知道如何安慰人,每次同你说话,我都觉得高兴。”
谢知筠抿嘴笑笑:“母亲谬赞了。”
“对了,关于大妹的事,还是母亲同大妹再谈谈比较好,”谢知筠道,“有些事,由母亲说比我说更合适。”
崔季点点头,道:“好,劳你费心了。”
办完了卫宁淑的事,谢知筠又说了说家里的近况,这就想起身告辞。
倒是崔季问她:“再过些时候,就是你十九岁的生辰了吧?”
谢知筠有些惊讶,她顿住脚步,回过身去看崔季。
风儿卷着暖意吹进庭院里,吹得庭院中的两人皆身心温暖。
“我记得你是小满之后生的,生辰在四月二十六,对否?”
谢知筠笑了:“母亲记性真好。”
崔季便道:“既然你要生辰,待到那日我便吩咐小厨房,准备一桌席面,晚上便一家团圆,可好?”
这就是要一家人给她庆生了。
谢知筠有些不好意思。
她嘴上说:“这怎么好意思,我一个晚辈,生日哪里要这么兴师动众。”
崔季看她眼眸里的笑意,不由也笑了。
“咱们家大大小小的人,过生辰都要一起吃一顿宴席的,就这么定了,你不用操心。”
谢知筠便只好行礼应允:“是,有劳母亲了。”
待从荣景堂出来,朝雨便笑着逗她:“小姐每次来见夫人都很高兴。”
谢知筠脚步不停,领着她往春华庭走。
“夫人是个慈悲人,她是个好性子,很好相处。”
主仆两个说着话,就到了春华庭门前,刚一进了院落,就看谢信正在前院徘徊。
他今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嫩得很,个子倒是挺高,比谢知筠还高了半个头。
不过这年纪也不凑巧,他这几日嗓子不太利索,说出来的话声音很怪,故而就不怎么往她跟前凑。
这会儿在这等,显然是有事了。
谢知筠道:“阿信,什么事?”
谢信忙上了前来,努力清了清嗓子,才发出一道劈了叉的怪异嗓音。
“家里方才送了信来,说小少爷要来城里的品读斋小住,已经快到了。”
谢知筠面色微变:“他怎么来的?”
谢信忙说:“家里没有单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