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闪处,人头落地。
满朝文武都惊呆了,目眩神移,腿酥手麻,一时间宛如身在噩梦。
“太子殿下......两国相交,不斩来使!”
枢密使林青身子微微颤抖。
林青这个枢密使,年近六旬,名义上掌管禁军,权势熏天,实际上却是一个胆小怕事的骑墙派。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魂飞魄散,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起来。
“此贼在大殿之上,公然侮辱我父皇,杀之如屠猪狗!”
秦云甩了一下弯刀上的血迹,眯着眼睛,看着另外几个北莽使者。
凉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呆滞,面色苍白。
太子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
胸有城府,深藏不漏,韬光养晦......虽然令人惊讶,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
弄死北莽二王子巴图尔!
当殿斩杀北莽使者!
杀伐之果断,作风之狠辣,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难道这曾经恭顺小心、懦弱胆小的太子,竟是狰狞猛兽披着羊皮?
“你敢......你敢害死二王子,斩杀来使?北莽铁骑,必要踏破尔等的京师!我们北莽的大王子,要让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剩下了几个北莽使者指着秦云,声色俱厉,但是眼睛里的凶焰已经散去了大半。
“哦?太阳是你们北莽的?”
秦云一脸不屑,看着几个使者,眸子里精光四射,出声嘲讽。
“四弟......太子!你也太过鲁莽!北莽若是起倾国之兵来攻京师,如之奈何?我们若是殉国,也倒罢了,将父皇置于险地,你于心何忍啊?”
大皇子秦毅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连连顿足,三角眼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秦毅用心恶毒,把太子秦云的行为往“连累父皇”上引。
坐在龙椅上的凉帝听了,果然冷哼一声,面色不善。
二皇子秦睿、三皇子秦潇对视一眼,扑通一声,都跪在凉帝龙椅之前。
“太子啊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两刀下去,是彻底断绝了和谈之路啊!两国交兵,血流成河,不让父皇当太平太子,你的孝道又在哪里?”
秦睿、秦潇连连叩首,声泪俱下。
不少主和派的臣子,此时也跟着三位皇子跪下了,朝堂上一片哀恸之声。
众臣哭的伤心,倒不是心疼凉帝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