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光,楚九月的胆子也就回来了。
整个屋子被照的通明,但很容易引起护院们的注意。
为了避免被发现,楚九月吹灭了几盏,只留下七书柜旁的三线暗光。
“看这里的卷轴都有些年份了。”楚九月见那些卷轴上都布了灰尘,用手掸了掸,吹起一阵尘埃,“他”身子往后微微一躲,待灰尘散去,垂眸看清上面的字:“永安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那日苏瞳孔微缩,嘴边嘟囔了一句,拿过楚九月手中的卷轴,打开。
楚九月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是见那日苏脸色铁青,指尖嵌进轴缝里,温声问道:“怎么了?”
永安二十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九月刚才只看到这几个字,便被那日苏拿走了。
楚九月想凑过去看,可那少年身边的氛围阴恻恻的,让人周身一寒。
面对那日苏突如其来的变化,楚九月毫无准备,有些不知所措。
“花祈安。”
他的手气到发抖,声音却尽量放的平缓。
“嗯?”楚九月语调上扬。
“老子要破例杀人,行吗?”
他语气平静,手上的力度却越发的重,轴缝年久,里面有竹子的刺,扎的指尖殷红直淌。
那个原本嗜杀的霸主,明明是恨之入骨的样子,竟然能同自己平心静气的商量。
若是真有人做了天大的错事,这件错事还关系到那日苏。
那也杀得。
念及此,楚九月朱唇轻启:
“好,我陪你。”
温润纯净的男声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扫荡着那日苏心中的方寸之地。
楚九月见那少年手上动作松了松,眸子一瞬间睁到最大看着自己,伸出手将他手中的卷轴取下放到身侧。
眼瞎最重要的不是卷轴,而是那日苏,楚九月在这唯一亲人般的存在受了伤。
“你说你傻不傻?”楚九月嘴上埋怨着,手上动作没停,纤细白皙的手托着那双麦色大手,指尖轻柔的上着药,“我们那日苏想杀的人定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不容原谅,那也杀得,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亲人,没有人能让你忍气吞声,包括我。”
说到这,楚九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一沉:“若是有一天,我也做了错事,你也一样能杀了我。”
“不会!”
那日苏毫不犹豫的摇头。
楚九月早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