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是在求安慰吗?
从未说过一句疼的帝辞,竟然对着她说疼?
楚九月心疼归心疼,但更多的是惊讶,怕他站不稳,她特意走过去,心甘情愿的当根柱子。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他毫不犹豫的将身子倚靠过来,胳膊抵在她肩头,“小姐,抵得住吗?”
他胸腔震颤着,声音磁性沙哑,听上去总带着漫不经心的低笑。
叫人抵挡不住,一句话就让楚九月连骨头都酥了。
感觉到灼灼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楚九月耳根发烫,连头都不敢回,垂眸软声道:“你也没多重。”
温热的气息在洒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鼻尖萦绕着凛冽的檀香,他似是真的倚靠着她的身子在休息。
她抬头看他。
本垂眸扫了一眼少女莹白天鹅颈的帝辞,恰巧抬眸。
就这么四目相对了。
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根根分明,楚九月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怕不是天上的神仙来渡劫的。
鹿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了三秒,倒是帝辞先缴械投降,视线落到地上的血泊中。
被丽娘质问到噎住的风尚,沉默良久,突然来口:“丽娘,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风尚全程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师傅一眼,甚至连师傅都不能再叫出口。
他和阿彦是五人中最小的,年龄相仿,当年丽娘和方子兰打赌,两个都是不服输的个性,就决定一人选一个将全身本领教给徒弟,让徒弟们较量一下,分出胜负。
阿彦不爱说话,学东西倒是很快,只要兰先生说,他就能听懂,做到准确无误。
而风尚不一样,他五岁被父母卖给苏府,在苏府当小公子的书童,那时苏清然是府中大小姐,对他的身世很是同情,常常带在身边,才有幸识得师傅和兰先生。
自知身份卑贱的风尚,每每都会站在一旁侍奉,只是他未曾想过,兰先生他们从未把他奴隶,对他嘘寒问暖,百般迁就。
少年时的风尚谦逊知礼,是个书呆子,只喜欢读圣贤书,讲之乎者也,自从跟了师傅,他变了很多,会和别人打趣,会调侃,甚至越来越大胆。
只有一点他没学会,那就是卓越的功法,他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旁人将他一个人扫平无量山盗匪,传的神乎其神,无非是他一早就跟那日苏谈妥,演给世人的一场戏。
面对兰先生被人群围堵,他